有些不敢對顧北琛講的話,只能在霍柏年面前表達。
“你不要孩子。”男人輕撫著陸斐言的后背,“是因為怕他知道這個孩子一出生,就是個悲劇。”
“小言。”
她還在抗拒著他的懷抱,霍柏年俊眉上挑,“你還不死心嗎?我給了你足夠的機會。”
他竟然全都知道!
陸斐言隱藏在自己心中的大秘密,霍柏年全部知道。
“這些,我自然不會告訴顧北琛。”
霍柏年揉了揉陸斐言的腦袋,“你因為實驗,忘記了一些事情。可是你應該知道,未來是無法被改變的,時間線里的情節無論怎樣扭曲,最后都會以一種全新的形式修正過來。”
“小言。”霍柏年頓了頓,“你遲早要跟著我的,與其跟著過去的顧北琛,不如跟著一個只有我。”。”
顧北琛的性格從過去的溫和變得冷漠,甚至說會多少會帶著血腥。陸斐言不想要他成為一個整日只圍著自己轉的顧北琛,而是想讓他保持現在這個姿態,能夠過自己想過的生活。
霍柏年俯身,將她壓在病床上,一模一樣的面孔,熾熱性感的薄唇,她自知自終都閉著眼睛,直到淚水滴落在男人的手背。
“Shit.”
墓園外的顧北琛低聲咒罵了句。
嘴巴里咸咸的,這京城昨日剛落完雪,現在又下起了雨。
“老四。”
顧南風跟在顧北琛的身后,以為顧北琛是對這天氣發牢騷。
“你們誰開車過來的?”顧北琛面帶著怒氣,“鑰匙給我。”
心里揣測自己并沒有惹這尊大佛啊?估摸著是手機丟了,沒辦法聯系小言,這會兒心情煩悶。
“我。”
秦楚前陣子剛買了輛白色的林肯,“老陸,你要干sa能夠護著阿言,我就帶她回京城。”
七彩斑斕的隧道之中,一位銀發的老人兒,拄著拐杖,“霍柏年。如今你也會考慮林以外的事情,這是個很好的發展趨勢。”
“是嗎?”
男人悵然若失地揉了揉自己烏青的俊臉,勾一抹邪魅的笑,“沒準兒,這次還能徹底融合呢。是不是啊,Director?”
霍柏年的話里有話,等他走了以后,顧北琛按著陸斐言的肩膀,烏紫的俊臉上,寫著關心,“發生什么事了?”
陸斐言搖了搖頭,沖著顧北琛笑了笑,軟糯糯地應了句:“哪有什么事啊。”
“沒事就好。”
顧北琛將陸斐言摟在懷里,淋了雨的手,指骨發白,并沒有揭穿她對自己的謊言。
“那個——”
陸斐言趴在顧北琛的肩頭,話還沒說完,就打了個噴嚏。
顧北琛這才意識到自己渾身濕透還抱著剛退燒的小人兒,“我去換洗衣服。”
趁著顧北琛出去找換洗衣服時,陸斐言聯系了《京城花正開》的出版社,才知道之前負責她的編輯已經辭職了。
冬日本來白晝就少,加上下雨,天黑得很快。
顧北琛從護士那里,要來了套病號服,擦干了頭發上的水,這才回到病房。
“一天到晚趴在那兒玩手機,對眼睛不好。”
陸斐言將手機放在柜臺上,縮回了被窩,又聽到那個男人說:“吃飯了嗎?”
“吃——”
若是她不說,她倒是忘了,中午因為看到網上那些話,氣得自己都沒來得及吃飯。
陸斐言摸了摸自己干癟的肚子,很誠實地說:“沒有。”
“阿言。”
顧北琛嘆了口氣,“你要說你什么好?”
“那就不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