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時候了!
袁帥趕到現場單手扛著昏迷的顧北琛,他是人民的警察,不能夠帶著私人情感去審視案子,但是現在,他卻想要手刃十惡不赦的沈景城。
不知道是不是粉絲們撥打了120,醫護人員在河提之上,從車子上下來的時候,舉著擔架,與霍柏年重逢。
“......阿言......”這個昏迷的男人,也不知道哪里來得勁兒,忽然睜開雙眼,身上還掉著血,掙脫了醫護人員。
“顧北琛!”霍柏年攔住了他的去路,“小言說,讓你先去醫院。”
“放開我!”
“對不起。”霍柏年一個手刀,將顧北琛打昏了過去,然后沖著醫護人員說:“送去醫院吧。”
袁帥長舒了一口氣,“剩下的交給我吧?我會把小言平安地帶回來。”
袁帥講完這句話,便義不容辭地走到陸斐言的身邊,他推著陸斐言,上了河橋,“小言。我知道——也許你不記得我了。”
那些記憶,他一個人就夠了。
袁帥沖著陸斐言笑了笑。
時間過去很久后,陸斐言已經跑出百米外,可是怎么都沒有等來袁帥。
陸斐言的頭開始劇烈地疼痛起來,總覺得記憶里有什么是被遺忘的。
她很努力的想,終于在霍柏年呼喚時,想起了那個名字。
“袁帥!”
陸斐言邊跑邊喊著他的名字。
被點到名字的男人沖著她笑了笑,他的半個身體已經在河的中央,并對著她揮了揮手,“小言。你終于想起我來了?
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我喜歡你。”
從那時候見到你,就喜歡你。
小時候之所以總是欺負你,也是因為喜歡。”
我當然知道,我在你的回憶里并不多重要。”
......
袁帥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小言,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認識你。”
陸斐言的眼眶止不住地的往下落眼淚,她整個人有氣無力地癱在河岸邊的草叢上,“袁帥!你真傻!”
“是啊!我真傻,明明之前有那么多機會的。”
只是傻的人何止是他。
犧牲他一個人又算什么,只要能夠換回整個京城的安全。
當年,袁帥的父親,袁國豐也說過同樣的話。
河水伴隨著轟鳴聲,濺出巨大的水花,鮮紅鮮紅的。
霍柏年踉蹌著身體,他走到陸斐言身邊,捂住了她的雙眼:“阿言,別怕。”
“......他死了......”陸斐言蠕動著皸裂的唇瓣,她哆嗦著自己的雙手,用盡全力抓著霍柏年的衣服,“阿年。袁帥......他死了......”
霍柏年琛自始自終都在緊緊地摟著陸斐言,直到最后,陸斐言承載不住,徹底昏了過去。
時光,好像回到了初遇記憶被塵封的時候。
失去了母親的陸斐言,父親又再娶,哥哥的失蹤,她其實過得并不好。
小時候其實不太明白,為什么,袁帥的母親,一直不是很喜歡自己,她總是會用各種理由針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