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等他說完,劉坤第一個帶頭起身,只見他拍著胸|膛,“今兒個,我劉坤在此決定,風雨追隨Gulun。”
后面,擁護劉坤的,也都相應的附應。
顧北琛從位置上站起來,朝著他們深深地鞠了個躬,“有各位的幫助,我相信Gulun此次定能度過難關。”
“當然,為了讓各位的辛苦沒有白費,我顧北琛愿意交出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為籌碼,挽救Gulun的信任危機。”
百分之二十的控股。
是均分,還是獨給一個人。
剛剛面前這群剛剛還不情愿的股東,現在個個眼里如放了光似的。
顧北琛勾起薄唇,生意人終究不會太做賠本的投資,“劉總。這些年,您勞苦功高,為公司付出得最多,我把名下的百分之二十交給您。”
槍打出頭鳥。
劉坤接到這個燙手山芋,才明白自己被顧北琛擺了一套。
散會后。
錐生幾個人圍著劉坤,“劉總。昨天,可是你嚷嚷著要退股。現在倒好,股不但沒有退,你自己還多出了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就是,百分之二十,怎么也得均分吧?是不是你跟顧北琛串通好后,故意坑我們的?”
......
雨還在下。
何助理黝黑的面容帶著不自然的白。
“老大......”
他叫住了正在整理文件的顧北琛。
因為唐思思的電話一直打過來,何助理覺得應該有急事,方才趁著開會的功夫,出去接聽。
會議開完以后,他的電話也打得差不多了。
男人停下手頭工作,“怎么了?”
“有件事,你撐住......”
“別像個女人一樣吞吞吐吐的——”
“......大嫂......自殺了......”
明明是白日,卻因為緊密的窗簾,硬生生地營造出一種詭異的氣氛。
“小言。”
唐思思的心一緊,視線里的陸斐言如幽靈一樣,毫無血色的一張臉,讓她著實嚇了一跳,“你沒事嗎?”
“思思。”
這是近三日,陸斐言第一次開口說話,“你知道這世界上最喪的一個詞語是什么嗎?”
好像,并沒有打算聽唐思思的答案,“是辜負。”
辜負,是最無能為力的一個詞。
似乎所有都在猝不及防中發生,唐思思眼睜睜地望著陸斐言,在自己面前,如削蘋果一般,對準了自己細長的手腕,鮮血洶涌。
這世界上,最惡毒的,是語言。
摧殘神智,遠比**所受的傷害,更難愈合。
忘不掉。
閉上眼,腦海里都是千萬張嘴在描述著自己莫須有的事情。
唐思思急忙按下病床前的警報器,擴音器里傳來,醫生醇厚的聲音:“702病房,怎么了?”
“......病人......”唐思思扶著陸斐言,泣不成聲:“......自殺了......”
——Gulun——
顧北琛下車的時候,心神有些不寧,何助理扶著他:“老大。要不這會明天再開,你現在狀態——”
“無妨。”
顧北琛擺了擺手,何助理兜里的手機發出尖銳的響聲,是唐思思。
“怎么不接電話?”顧北琛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