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上調色盤都掛出來了。”另一個護士小聲嘀咕著:“雖然陸斐言作為L作詞人的粉絲跑出來說,內容不一樣,季晴晴的老粉也說他們太太去年就出版在個人雜志里。從定稿到排版到弄書號然后再印刷,如此計算的話,季晴晴的小作文,至少兩年前就寫完了。”
“現在的女孩子真是對一點原創意識都沒有了,陸斐言的粉絲大概是什么xie。教頭目嗎?現在不賣才女人設了,到處拿我們家北哥當箭靶使。”
“可不是么?剛剛陸斐言還跑去顧北琛的官方群里蹦跶呢?粉絲一問抄襲的事情,嚇得到現在都沒有回。”
......
陸斐言走到護士臺,故意笑嘻嘻地說:“兩位小姐姐是在聊我嗎?”
兩個小護士看到陸斐言,立刻收住了剛剛的話題。
“阿花,你今天中午準備吃什么來著?”
“哦。水餃吧?我訂了老丁家的外賣,牛肉味道的,京城市口碑第一呢。”
忽然,面前砰一聲響。
陸斐言的臉上掛著恬淡的笑容,她拍著柜臺的桌子,絲毫不在意掌心已經開始紅腫。
“兩位,有沒有手機的充電線?借用一下嘛。”她揉了揉鼻子,“要不然手機因為沒電了所以不能回復,別人都以為我是做賊心虛了呢?”
“啊。”其中一個護士面帶尷尬,將充電線遞給陸斐言,“小言啊。我們......”
“我們其實是支持你的。”
“對對對。你文筆那么好。怎么會抄襲季晴晴嗎?”
“就是。”
......
陸斐言不再言語,不管是什么時候,人們總習慣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創作那首成名作,陸斐言十五歲。
那時在網上寫網絡,若是好好熬下去,遠比現在更容易出頭。
當年,有一個女孩子,每天會來到自己的評論區里跟自己討論如何寫作,然后每天都給自己投推薦票。在她后來參加高考斷更的時候,這個女孩子,還時不時給她打賞,并一直等到她的回歸。
你在孤獨的歲月里,曾有個人對你施加援助之手,起碼讓你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單機在碼字,這些感念,至今不能遺忘。
手機充到百分之十的時候,陸斐言按下He鍵,消息多得數不勝數。
來電短信提示顧北琛在手機沒電的期間,撥打了兩百多個電話,陸斐言慌忙回撥過去。
“是我。”
聽筒那邊聲音很雜,有哀鳴的火炮聲,陸斐言閉上眼,緩緩地從肺部吐出一口氣,如此才聲音平靜地問:“霍柏年。你找我什么事?”
男人在電話那頭的笑容有些苦澀,“聽到是我,就那么失落了?”
“四哥呢?”陸斐言沒有理會霍柏年的問題。
“阿言。”寒風中,霍柏年的身形有些不穩,“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這么不堪的一個存在嗎?”
“你拿著他的手機做什么?”
“若是我說,我想你了,想聽你的聲音,想見見你,你會怎么樣?”
“你到底把四哥怎么樣了?”
到底,備受關心的還是顧北琛啊。
耳邊傳來敲門的聲音,陸斐言放下電話,剛推開門,就被一個冰冷的懷抱裹著,“有些電話里說不清楚的話,我想當面給你說。”
“你到底把四哥怎么樣了?”
電話里的最后一句話,陸斐言又重復了一遍。
“你在身受網絡暴力的時候,顧北琛正忙著處理奶奶的事情,那種什么都不知道的顧北琛,有什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