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月兮回過身子,程安涼尷尬地撓了撓頭,“抱歉。”
“我跟程PD認識的人很像嗎?”
從商月兮喉嚨里發出的小奶音,與程安涼來說,每一個字詞都那樣觸碰心弦。
他從年少便一直站在她的身后。
兜兜轉轉,陰差陽錯,在他覺得自己就要抵達幸福的天堂的剎那,老天似乎給他開了個天大的玩笑。
“嗯。”程安涼望著商月兮,他的眼眸似乎裝著萬水千山的風采,總要人忍不住陷下去,“有件事,從昨天下午你比賽后我就想問問你,那首歌你是從哪里聽來的?”
“程PD是在說《Lost》?”
商月兮倚靠著臺沿,“誰知道呢?一年前出了一場車禍,什么都不記得了。”
一年前。
這該死的巧合。
月兒也是在一年前出了車禍。
同樣是,什么都記不得。
“對不起。”
“又不是什么難過的事。”
聽到程安涼的道歉,商月兮莞爾一笑,“程PD也聽過這首歌嗎?”
“嗯。這首歌曾是我寫給喜歡的女孩子的。”
“那她一定很幸福。”
“我可以給她幸福嗎?”
程安涼自嘲地笑了笑,“但愿如此吧。只是現在,我也分不清了。”
他們像一見如故的知己,相談甚歡,恨不早逢。
直到病床的門被一腳踢開。
顧四爺商舟心急火燎地沖進屋子里,一把抱住商月兮的纖細的身子,“月兒,有沒有怎么樣?”
程安涼的俊臉青了幾分,果然,如果比賽時還是個猜測,那面前所見所聽成為現實。
他干咳幾聲說道,“三少若是可以克制住,我們藝人也不會暈倒在路上。”
他的話如此言簡意賅,卻意外通透明亮。
顧四爺商舟松開懷里的商月兮,“若不是程PD之前,硬要給我老婆加賽,她又怎么會低血糖呢?”
情人相見,本就紅了眼。
在兩位要開啟互相diss的模式時,咕嚕咕嚕地奇怪聲響,要他們同聲開口問,“月兒想要吃什么?”
商月兮咬了咬唇,“慕斯蛋糕。”
“我去買。”
又是異口同聲,只是程安涼離開了病房,而顧四爺商舟意外地留了下來,“我黑幕陸斐言不是因為為了讓你晉級,而是這件事本身就是顧四爺拜托的。”
“是么。”
商月兮冷著臉,“你們男人總以為對我們好,就是真的好。”
“月兒。”
顧四爺商舟低低地喚著她的名字,下一秒堵住了她的話語。
在情不自禁中,商月兮低喃:“三哥。”
意識到這樣的昵稱從她嘴里冒出,商月兮急忙閉上了嘴巴。
顧四爺商舟松開懷抱,他輕撫著她額前的頭發,“月兒。昨晚我們睡過,你身上應該還有屬于我的烙印。”
商月兮紅著臉,不想顧四爺商舟竟是如此直白。
只要不想回答的問題,她擅長轉移話題;被顧四爺商舟拆穿的一切,她也不再堅持,索性沉默。
“月兒。”
顧四爺商舟牽起她的小手,語氣輕飄飄地,“與你分開之后,我每一天都在懊悔。雖然那個孩子,與我們無緣,以后我們還會有其他的孩子的。”
顧四爺商舟的話,讓商月兮聽得很揪心。
她腹部有一條剖腹產的疤痕,無時無刻不提醒自己,那里曾經有個孩子。
那日她要走,他也未挽留。
她沒有回答,是分不清,關于顧四爺商舟的情深意重,是不是全因她失去過那個孩子。
“月兒。我愛你。”
商月兮由著顧四爺商舟抵在病床,身上冷得發抖,仍降不下他唇齒間的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