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
他弄疼她了。
商月兮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顧南風,她企圖喚回他的理智。
可是顧南風像聽不到一樣,把她惡狠狠地摔在病床上。
腦海里,似乎有什么,從商月兮的腦海里,急于涌現。
過去之種種,如走馬觀花,盡是有關他的溫柔的片段。
顧南風愛得那樣卑微,愛得那樣小心翼翼,舍不得她受一點傷害。
而她呢?
顧南風感受到商月兮的抗拒,他近乎瘋狂地用殘忍的方式,占有著她。
她在他的面前,像個支離破碎的洋娃娃。
這一次,他有意躲開她的眼淚,他受夠了她次次將他推出去,次次隨隨便便把他放棄。
他只要她在他身邊,即使是恨,都再不愿放她離開。
在商月兮痛得昏死過去的時候,她留下了最后一句話:“我希望,你可以給清堯一個公平競爭的舞臺,她是真的喜歡唱歌,想要替顧四爺做些什么的。”
“月兒。我說過。”顧南風含住她的淚水,“小言的事情,作出決定的那個人是顧北琛,不是我。”
許云霄提著一盒慕斯蛋糕。
他站在病床外聽到曖昧不清的聲音,自然知曉顧南風在做什么。
許久后,他酸澀地笑著,將慕斯蛋糕丟到不遠處的垃圾桶。
男人孤寂的背影,消失在蒼茫的夜色中。
瑪莎停在別墅區。
顧北琛剛滅火,從別墅區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這是李漢幫忙物色的保姆李嬸兒。
“先生。您跟太太回來了。”
陸斐言在顧北琛的懷里翻了個身,揉著睡眼:“到家了么?”
“到了。”
見到一個陌生的阿姨,陸斐言看著顧北琛,“這位是——”
“哦。”顧北琛介紹著:“三哥介紹的,以后用來照顧你。”
許是比賽輸了心情不好,陸斐言只是點了點頭。
電梯到了四樓。
“要洗澡解乏嗎?”
顧北琛問道。
“嗯。”
顧北琛將陸斐言抱到床上,又給她脫掉鞋子,這才說:“我去放水,待會兒叫你。”
“好。”
她的回答,都是一個字。
像是應付。
顧北琛倒也沒怎么在意,脫掉大衣后,進了浴室。
此時,顧北琛大衣的外套的手機響起,陸斐言叫了一聲:“四哥。你的電話。”
“幫我接了吧。”
顧北琛應著,反正他們之間,也沒有什么秘密。
陸斐言從床上起身,沒有備注的陌生號碼:“顧四爺。關于黑幕太太止步三十強的事情,似乎有人把咱們的音頻錄了下來……”
這聲音,應該是平陽城的人。
陸斐言冷靜地掛下電話,然后調出剛剛通話的號碼,輸入信息:“有些話不方便在電話里談,剛剛的音頻,復制我一份,謝謝。”
“阿言。”顧北琛在浴室喊了聲:“可以洗澡了。”
此時的陸斐言將剛剛顧南風發給自己的音頻,點開了播放。
——“三哥。有件事,我想拜托你。”
——“老四。你我之間無需客氣。”
顧北琛推開浴室的門,“怎么不進來洗,水一會兒就涼了。”
只聽,手機揚聲器傳來。
——“她若是以后想要當歌手,等生完孩子、出了月子,娛樂圈的路,我都給她鋪好。”
——“既然是如此,我沒有什么好說的。”
——“我家阿言,止步三十強的事,就有勞三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