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一天沒有進食。
顧北琛揣著愧疚的心情,帶著陸斐言走到一家拉面館。
“四哥。”在等待牛肉面上桌時,陸斐言突然想到之前顧北琛對自己說那個未出生的孩子……
她隱去了眼底的那些晦澀,小聲地問他:“你想要個孩子嗎?”
顧北琛默不作聲,他其實想說那個孩子其實還活著的。
不過,他還沒說完,服務生很快端上來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拉面。
顧北琛起身又拿了個小碗,將肉都撥到里面,然后推到陸斐言的面前,“醫生說,你太瘦了,要多吃一些補補。”
這個話題其實還沒有饒過去,陸斐言雖然大口吃著面,但關注點還是剛剛的問題上,“四哥。喜歡男孩子還是女孩子?”
顧北琛的筷子一怔,他回答得很快:“你生的,都好。”
“那以后我們要個小公主,怎么樣?”
顧北琛吸溜了一根面條,“我說了,性別不重要,你生的都好。”
關于孩子,陸斐言其實是有所擔憂的。
人對什么都是有陰影的,尤其是第一個孩子沒有一個月就……
她很怕第二個孩子也遭遇不測。
“阿言。等解決完季家的事情后,咱們就找個世外桃源的地方生活,如何?”其實,與私心而言,有了小深以后,顧北琛并不想讓陸斐言再生。
他特地岔開了話題,并拉著陸斐言的手提議道。
雖說是科技發達的信息時代,陸斐言對于田園生活是很向往。尤其,在看到許多城市的夫妻現在紛紛在深山老林中過著神仙般愜意生活的報道,她都會在心里偷偷地畫好藍圖。
“那將來我們找個靠水的地方,冬天下雪的時候,我們就抓上幾條魚,向原始人那樣,串上樹杈,烤著吃。”
顧北琛拿到話題的主動權后,勾起薄唇,剛剛握住她的手松開,又揉了揉陸斐言的腦袋,“都依你。”
陸斐言平時吃的也不是很多。
一碗面進肚以后,便覺得撐得厲害。
好在回酒店的這段路,步行走回去還能夠消食。
他們回到北苑,地板上到處是爬行的螃蟹,此時正耀武揚威地舉著它們的爪子。
“阿言。你把它們都撿回盆里,我們今天吃螃蟹。”
昨天陸斐言說自己想要吃香辣蟹。
顧北琛說需要腌制,他也好久沒有做過這道菜,希望自己的手藝不要退步。
陸斐言徒手將地上的螃蟹一個個撈回盆里,顧北琛從浴室取來牙刷遞給她,“你在水龍頭那里,用牙刷把螃蟹身上臟的東西洗干凈,不過不要刷到螃蟹的嘴巴和眼睛。我來做調料。”
說話間,顧北琛已經開始將昨天買來的蔥姜蒜依次剁碎,然后又放了些辣椒粉,好在北苑還有配備好的蠔油。
顧北琛用勺子舀了一勺后,又在碗里面配備了一些醋,然后拿著筷子將調料均勻地攪拌。
“四哥。我洗好了。”陸斐言將螃蟹洗干凈后,“還有什么需要做的嗎?”
“阿言。”顧北琛從案板上一側,遞給陸斐言一根干凈的筷子,“你把它們都敲暈。記得,別把殼敲碎了。”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以后,陸斐言悶悶道:“四哥。它們好像死了。”
“哈?”
顧北琛走到水盆旁,心里慨嘆著陸斐言果然是平平無奇的廚藝小天才的。
“你洗干凈手,去客廳那邊玩游戲去吧?剩下的交給我。”
陸斐言小聲地哦了一聲。
因為信任,陸斐言不曾像其他女人那般,有所謂的翻自己男人手機習慣。
陸斐言打了幾句游戲,季辭源的電話打了過來,并說她一定會后悔的。
季辭源總說陸斐言生了病,才會腦子抽水與選擇顧北琛在一起。
陸斐言沒有理會季辭源,這一次,她直接將季辭源拖到黑名單里。
自從接手霍氏以后,霍柏年每一日都很忙。
尤其是霍凌沉之前留下的爛攤子,好不容易有點眉目,季辭源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季大哥。”霍柏年揉了揉眉心,“發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