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言。”顧北琛閉上眼,“我知道,你想要給我證明——人通過努力,是可以成功的。但是,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這世上所有美好的事情,我都捧在你面前。”
“包括夢想嗎?”陸斐言的眉眼笑出了淚,“那樣的我,跟傀儡娃娃有什么區別?”
他......
并非這個意思。
顧北琛自認為自己情話滿滿,沒想到扯出這么一幕。
“四哥。”
陸斐言輕飄飄地呼喚,把他拉回現實。
“嗯?”
“如果我現在要這一胎的話,你能不能不參與我以后想做的事?”
“阿言。”
顧北琛輕啟薄唇,“我從來沒有限制過你的自由。”
沒有嗎?
聽到顧北琛的回答,陸斐言扯了抹笑容。
孩子不是很好的束縛嗎?
這個男人,在圈子久了,倒是很會說話。
“那依顧四爺的意思——”陸斐言故意拉長了語調,“是非要這個孩子了?”
“也可以這樣說。”顧北琛拉著她的手,放到心臟的位置,“阿言。你放心。等生了孩子,你想去參加什么比賽,就參加什么比賽。我在家燒飯帶娃做家務。”
他的話讓她不由得愣住。
想了想,過去開始在一起,他就一直想讓自己有孩子。
但是,因為自己的預知夢,所以導致自己吃藥避胎。
可是沒想著,命里注定有的,還是有。
過了一會兒,她才悻悻地說:“我累了。想要睡覺了。”
顧北琛抬起手腕,已經是晚上十點多。
他溫柔地吻了吻她的額頭,“對不起。阿言。知道你懷孕的消息,我太開心了。”
“晚安。”
哄她睡覺前,顧北琛想著好像漏了什么。但是,他又想不起什么被遺忘了。
“四哥。”陸斐言其實并未睡著,見他進來,喚了他一聲。
“怎么了?”顧北琛走到病床前,“是我吵到你了么?”
陸斐言搖了搖頭,“你把屋子里的燈打開吧。”
顧北琛沒說話,但是房間很快亮了起來,他走到陸斐言的身邊,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不睡覺?”
“你的傷……”陸斐言指了指顧北琛的小腹,“現在怎么樣了?”
“想看?”
男人勾唇,掀開了毛衣,馬甲線下邊是被縫合的傷口。
顧北琛抓著陸斐言的手,放了上去,“快好了。”
“喔。”
陸斐言把手抽了回來,顧北琛干脆就沒再繼續穿衣服,而是掀開她的被子,小心翼翼地摟著小女人。Anna明顯坐不住,她掏出手機,趁著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空白的舞臺,發了條短信,“南哥,商月兮怎么個情況?真棄賽了?”
輸入法剛滿上屏幕點擊發送,后方不知誰呼喊了一句,“商月兮來了!”
陸斐言坐在后臺的休息室。
演播廳里正播放著商月兮的比賽。
一想到昨天,王娜娜和秦囡囡密謀想要拍商月兮的黑料賣給狗仔,她都覺得自己當初眼瞎了,才會覺得在綠皮車上遇見的那個邀請自己參加比賽、一起同住的是暖心的姑娘。
人心叵測。
在當時那種情況下,那杯被下藥的水,被自己喝了。
幸好的是四哥及時出現在顧四爺氏娛樂,不然的話,今日的頭條沒準就是自己靠出賣肉上位。
屏幕里Ann抬起頭,舞臺上的女人雖然淡妝,確實奪目,稍作雕琢,不出兩年,便在這圈內炙手可熱。
“對不起。我遲到了。”
“時間剛剛好,放輕松。”
當舞臺響起第一個旋律的時候,程安涼本垂下的頭,又重新抬起。
《Ling》。
是他在F國的時候,寫給商月兮的一首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