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也憋著呢,車一停就直接從卡車上跳了下去。
放個水,嘴里又瞎說起來。
賀安澤一臉嫌棄,一邊尿一邊走開。想離這個二貨遠一點。
可是。
“媽呀,這里有個人。”賀安澤大喊一聲道。
實在不能怪他,大半夜的,這里四周又都沒有人家,看到一個人影躺在地上,他怎么可能不被嚇到。
向陽跟邵淶一聽到聲響褲子都來不急拉好就跑了過來。“怎么了?”
賀安澤拉上褲子,指著不遠處草叢里的人影道:“你們看,那個是不是一個人?”
邵淶手里拿著手電筒,往前一照,“天啦,還真是個人,不過是個孩子。”邵淶說完就上前去查看起來。
二人也不落后,扒開草叢,“還活著嗎?”
邵淶點了點頭,“活著,不過身上很多傷口。”這孩子看上去不過七八歲的樣子,這么多傷口也不知道是怎么搞上去的。
賀安澤剛剛當父親,對孩子心里比二人更為親近,“來,先把人抬出來。”
草叢里太黑,看不大清楚。
三人合力把人給抬了出來,沒辦法,哪一個人都不敢去抱,身上的傷真的太重了。
這里離明城不遠,但也不近,開車最少要三個小時才能到明城。
他們回來一般都會走這條路,近。
“看看,這可不是山里的野物造成的傷口。”向陽不忍說道。
“天啦,這孩子不會是被家里人打的吧?”邵淶有所思。
賀安澤搖頭,“不可能,他是個男孩,家里人不會對男孩子下這么重的手,先抱上車吧。”這四周也沒有人家,這孩子肯定是被誰給丟在這里的。
“成,我來抱。”向陽也不怵了。
孩子被抱上車后,賀安澤跟向陽就幫著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了,沒辦法,這個天雖說不是太冷,可這孩子身上的衣服全濕著。
又加上有傷在身,只能先脫了再說。
可當二人把小孩子身上的衣服穿完時,二人都口吐芬芳。
“這是人干的嗎?”
“這么小的孩子給打成這樣,這是不想讓他活啊。”向陽眼睛都紅了。
只見那孩子身上沒一塊好的地方,全身上下全都是傷口,有些地方還化膿了。
“閉嘴吧,你扶好吧,我這里有一些碘酒,我給他擦一下。”賀安澤心里涌現出難過。
邵淶不廢話,“你們小心著一些,我現在開車,早點到明城好送孩子去醫院。”
這么重的傷他們沒辦法醫。
就這樣,三人帶著一車的貨物跟一個傷患行走在夜路之上。
村里,梅雪他們自從發現安山不對勁后也都慢慢去淡忘這件事,只有淡忘才會讓安山平靜一些。
“奶奶,你說庭嬸子是怎么想的?”一開始既然不愿意拿出安山的錢,可現在又拿出是什么鬼?
賀奶奶想也沒想就呸了一聲,“還能怎么想,肯定是賀正庭跟安林逼她的唄,要不然安山自己不會反抗?”
說來說去,孩子都是父母的債。
“那以后安山怎么辦?”梅雪這樣問就是順嘴而已,現在奶奶哪也不去,天天陪著她,不找些話說多無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