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主說,凡是咬主人的狗,必須處理掉;而那種聽話的,不要總是打,沒有意義。”
工匠又給李成器進行養狗科普,這都是在莊子上學來的。
“唉!”李成器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然,他不是為狗惋惜,他是覺得自己距離易弟的差距太大。
明明一直在學習,卻發現需要學習的越來越多。
“你別擔心,咱莊子的狗不咬主人,東主有訓狗的方法,狗可聽話了。”工匠以為這個皇親國戚心疼狗。
然后李成器更郁悶了。
“好了,下竹筒,接實了,榫頭和榫槽對正。”那邊喊上了,莊子的工匠喊。
其他的工匠頭一次遇到這么好玩的事情,比較茫然,不會。
一根根打通了的粗細差不多的竹子下進去,有榫卯結構,加一點麻線就卡穩了。
“固定支架,上壓力井主體。”莊戶又喊。
拼接抹了膠的大肚子筒子接上去,下面支架給穩住。
其他人把壓力井的配件組裝上,加水、引水,嘩嘩嘩,井水出來。
“成了,成了,小孔打井成了。”一個工匠先歡呼起來。
其他聯盟的工匠跟著一起又蹦又跳的,他們見證了歷史。
就那么粗的一個孔,一路鉆下去,井有了。
他們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比起挖的井,快了十倍不止,而且還沒什么坍塌埋人的危險。
在地面上鉆,下面全壞了,大不了重新選個地方,人沒事。
莊上的工匠們眼中有了笑意,不過很快又平靜下去。
東主給出的技術,作到此等程度,正常。
“得李易者得天下。”李成器莫名奇妙地嘟囔了一句,又搖頭自嘲般地笑:“給我當皇帝,我也忙不過來。”
李成器內心承認,自己不是當皇帝的料。
三弟確實比自己強,至少知道怎么用人。
之前三弟也很慌,當皇帝了,怎么處理呀。
所以用姚崇這個元老,一邊看一邊學,偏向姚崇。
等學差不多的那一天,就是姚崇被廢的那一天。
可惜,易弟出來了,姚崇地位下來,但是被廢的時間也可能延長。
李成器對此還是很明白的,他覺得姚崇應該感謝自己的易弟。
“去,再買些個熟食過來,離著西市不遠,給大家吃。”
李成器不去想更多的事情,決定讓聯盟參與此次鉆井的工匠們吃頓好的。
然后他轉身跟六個工匠進車里,他才不吃什么西市買的熟食呢,車里有砂鍋。
他剛進去,另一輛看著比較不同的車過來。
“租的車就是不舒服。”張說在車中抱怨。
“鉆孔打井,好本事。”姚崇根本不在乎舒適與否,他已經派人來打探了,得到一個結果,現在是要親眼看。。
盧懷慎挑起窗簾,看幾眼,搖頭:“果然是壓力井,打出來水了,李易,奪天之功。”
“我是知道了。”張說又開口:“宋王沒說謊,一日萬緡之財,這是要去蜀地打鹽井啊。”
“打井,打鹽井,好,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就給我們用上了。”姚崇笑了,表示服氣,真服!
“是瞞天過海吧?”盧懷慎有另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