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說起身:“臣,臣附議。”
說完,又坐下。
三人對他怒目而視,什么你就附議?我們說那么多,到你的時候你就說四個字?
“既然諸卿非要強給太中大夫李易更大的擔子,朕,便聽諸卿一次,姚卿與門下省說吧。”
李隆基一副是你們非要給李易升官,朕無奈之下才答應的架勢說道。
事情定下來,御史臺若是說升官太快,找三個宰相去,他們說要升官。
李隆基高興,又聽了幾件事情,說中午飯給你們加餐,你們回去吧。
四個人出來,魏知古今天沒急著走。
“我還以為會有一番與地方官員的明爭暗斗,怎直接處理好了?”魏知古對此事想不通。
“李易親自過去,才不會與別人斗,他有重要的事情辦。正好趕上那個山是歸縣里管,不然他依舊能夠有辦法聯系上畢構。”
盧懷慎對此事有著自己的見解,他知道李易出動的麻煩,大家全惦記,李易自己想來也不愿意出去。
去是干什么?斗倒某一個或某一些官員嗎?
他要是想收拾誰,在長安找門路行賄,說別人壞話,不是更容易?
張說附和:“正如懷慎所言,李易是想用最快的速度達到目的。看著容易,畢構,我都不敢喊老畢。”
“他是摸透了畢構的心思。”姚崇給出分析,說著看向盧懷慎。
“我家房子是我用字所換,某一天李易做出有損大唐的事,老夫第一個不饒他。”
盧懷慎先提房子的事情,再說自己的態度。不承認自己被誰猜出了心思。
“走了,我那邊打井的事情忙著呢。”魏知古問個情況,回自己的工部。
“李易何時回來,說實話,離得遠了,心中不踏實。”張說在回政事堂的路上突然出聲。
“呆不了多久,王皇后……李易必須趕回來。”盧懷慎從另一個方面判斷。
“又一年了,他或許會拿出新東西,洛陽不是他的地盤。”姚崇算是換個角度說。
——
被許多人記掛的李易,又抄好一本醫書。
他晚上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匆匆趕來的畢構,這次畢構只帶了二十騎,還有管事與三個小廝。
“燙酒,上次的酒,今天一人三兩,多了不行。”畢構沒說事情,先要酒。
李易親自去倒酒,燙上,還拿過來一碟油炸螞蚱。
今天晚上有牛肉吃,洛陽有人家牛不行了,也不曉得咋想的,用車給送到了山腳下。
李易看著牛主人難過的眼神,再看一眼剩一口氣的牛,花好牛的錢買了,然后親自下刀。
可以說是兩刀,也可以說是一刀,刀刃朝外,對著牛的脖子一下落下去,再抬起來,牛頭就連著一段脊骨。
然后旁邊的莊戶給了一斧子,脊椎骨斷,牛閉上了眼睛。
牛主人拿了錢,哭著走的。
李易沒想救,太難了,除非這是個人,救不回來也要拼一下,盡力才行。
殺了牛,再檢查,發現確實生病了。
瘤胃積食,送來晚了,不然買下來,緊急動手術還能有很大的幾率存活。
放了血,可以吃,所以晚上是牛肉。
李易自然有肉吃,其他人喝湯,一頭牛不夠給所有人吃肉。
尤其是得了瘤胃積食的牛,本身就消瘦。
“老畢,發現蝗蟲更多了是吧?怎么抓都抓不完。”李易又拿一盤熱乎的牛蹄筋,坐在畢構對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