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沒有孩子,媳婦七個月了吧,以后我專門給你們上嬰幼兒心理學的課。
咱們一般六歲以前的事情都記不得了,只有特殊的某一個片斷會閃現。
但咱們依舊要從寶寶的角度思考問題,他們需要什么?為什么需要?”
李易耐心地對跟過來的人講解,兒科是最難的科。
孩子不會表達,孩子的家長卻會看著。
有時候需要用針扎一下孩子,看孩子的刺痛反應,必須先跟家長解釋清楚。
其他人認真聽,東主傳授本事了。
藍田縣中,許家的宅子,所有人全部準備。
包括兩個上門女婿,也就是贅婿,還有不是贅婿的女婿住得近的同樣趕過來。
今天對于許家來說是大事,涉及到香火延續的大事。
一個人家的孩子沒滿歲死掉,尋常的人家用草席裹,富貴的人家給口小棺材一埋。
或許孩子的母親想孩子會燒燒紙,其他的人不會管。
許家的這個孩子不同,他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弟弟,哥哥死了,弟弟總哭。
許家請來的人說是哥哥想弟弟,要帶弟弟走,所以必須要解決這個問題。
故此今天百日的陣容比較大,包括一隊由江湖術士組成的隊伍。
等吃過中午飯,大家出發,去祖地、祖墳。
關小潭帶上一部分人在后面遠遠吊著。
另外還有兩撥人進去,一撥是王興他們。
他們野外生存能力很強,總是要幫李易找大體老師。
第二撥是羽林飛騎,他們換上了灰綠相間的迷彩,帶著弓弩。
天陰得厲害,異常悶熱,又沒有要下雨的樣子。
“許老東家,到了地方,天估摸就黑了,我等作法的時候,會出現一些東西,許老東家不要怕。”
一個術士走在坐滑竿上面的許家當代家主的身邊說。
許老爺子今年正好六十歲,有兒子、有孫子,雙胞胎屬于重孫。
現在被一個婦人抱在懷里,婦人也坐滑竿。
另一個坐滑竿的是一個老太太,許老爺子的妻子,許老爺子還有兩個女人,生了女兒,一個活著,另一個死了。
活著的沒來,與其他沒有資格參與此次活動的人守在家中。
聽了術士的話,許老爺子擠出一點點笑容:“勞煩葛神仙了。”
他說一句好聽的稱呼,神仙這個詞可不是普通的術士可以用。
“唉!能為一個孩子作些事情,我等也是心安。”
姓葛的術士叫葛晉,一直說自己是葛洪的后人,別人也沒法查他的家譜。
他還有些手段,因此在長安周圍一片很吃得開。
許家的隊伍走得慢,看不見的太陽逐漸西移。
等離著祖地還有四五里的時候,天就黑下來了,陰天的狀態下,燈籠挑起來。
“準備,他們來了。”在路上監視的人跑過來報信。
其他人全在各個位置躲著,小寶寶剛睡醒,正在熟悉情況,天黑,他把頭埋在‘保姆’的懷里。
許家的隊伍又往前走,一里的路了。
“干冰出煙機準備,開。”背熟了流程的人下命令。
一處處的出霧口開始噴干冰煙霧,好大一片地方,一時間煙霧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