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稅的事情是之前商量好的,不算在內。
果然,等大家把正事說完,李隆基還是沒理會彈劾長孫昕的那些人。
他不散會,眼睛在群臣身上掃來掃去,嘴角漸漸上翹。
大家毛骨悚然,陛下要作甚?
“朕想問問,收稅,有鋪子的好收稅,跑不了,直接就交了。
商人運輸,不能到一個地方便交一次稅吧?從杭州到京城,一路要交多少稅?
諸卿皆為我大唐之才,可有解憂之策?”
李隆基聲音中包含著一絲期待,你們有沒有厲害的?有的話,提升官職。
姚崇三人加上魏知古,同時閉眼,完,陛下是要找事兒。
“臣有一法可行。”戶部侍郎站出來。
戶部尚書現在屬于掛名,鐘紹京去管書法協會了。
畢構結束了在河南府的任期,快回到長安了,等他回來,當戶部尚書。
大家都看戶部侍郎,姚崇四個人沒看,他們知道,侍郎缺心眼,能那么好解決嗎?
“臣以為,應照比漕運之法,由地方出具文書,到長安核對,與地方給出的數據不符合者,當判。”
戶部侍郎說出漕運的事情,地方糧食和其他東西,放到船上,同時核對數目。
等著到了長安,再次核對。
“若地方作假,給商人憑證寫一個,另一個自己的少寫,甚至不寫,多出來的錢地方就留下了。”
李隆基輕聲問。
“呃!”戶部侍郎猶豫一下:“可叫地方幾個官員互相監督。”
“若他們一起貪墨呢?”李隆基聲音還是那么輕。
“派一信得過之人到地方專門盯著。”戶部侍郎又說。
“朕,信得過你。”李隆基笑瞇瞇地說。
戶部侍郎低頭:“臣,臣愿意前往。”
“諸卿還有誰能想出來辦法?”李隆基不搭理戶部侍郎了。
戶部侍郎松口氣,趕緊縮回去,不然要被派下去了。
“臣有一法。”吏部尚書崔日用站出來。
“臣請朝廷制作難以仿制之物,上面標好錢數,送到地方,由地方核對商人所交稅,發給憑證。
送到地方多少,等到一段時日后,去查剩下的憑證,缺了多少,自然就收了多少的稅。
如兌換券一般,交十二緡又二百二十錢的稅,給十二個一緡的,一個二百錢的,一個二十錢的。”
崔日用說出自己的辦法。
李隆基點下頭:“崔卿還是用心了的,不過商人拿著憑證,由不交給別人,下次再用呢?”
“可于紙上寫下日期,哪一天,多少貨,什么貨,價值幾何。”崔日用有辦法。
“只有繳稅的日期,沒有到哪里的日期,到的地方寫下紀錄,如何與發憑證的地方核對?
核對不出來,商人豈不是能夠用那個票據一直逃稅?”
李隆基再說出一個問題。
“啊?還要另一個地方留下日期?好辦法。至于怎么做,臣想不到了。”
崔日用搖搖頭,回去,不行了,太費勁。
李隆基保持著笑容,目光慢慢掃。
姚崇直接出聲:“陛下,臣等想不到,太過復雜。不如等他們進到哪一個地方,直接收稅。
不想賣,就別進縣城,否則不管他們如何說,一律收稅。”
張說站起來抱拳、點頭,表示認可。
“那朝廷怎么查地方?”李隆基遺憾地說出來。
“陛下,說吧,金紫光祿大夫李易怎么說的?”盧懷慎示意李隆基,咱不鬧了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