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兩邊停了車和人,李易的隊伍在路中間走過去。
對方讓了,讓的不是什么救護車,大唐也不流行讓救護車。
是羽林飛騎表明身份,對方才讓的,怕,得罪不起。
對方不可能問羽林飛騎執行什么任務,或者保護的是誰。
羽林飛騎是陛下私軍,打聽任務是幾個意思?保護的是誰,需要跟你匯報?
“李東主,我頭一次坐在車上叫官員讓路,唉!官啊。”
老嫗接受著李易的檢查時對李易說。
“對呀,官啊,郭長史,查一下是什么官,走在路上就讓別人躲開,我正三品的我說過什么嗎?
他以為這是清朝呢?隨便一個官就牛逼烘烘的,有本事他打著牌子進長安城。”
李易覺得這事不能輕易算了,他保證,不是因為對方沖撞了他,他才記仇,對,不是,絕對不是。
“大娘,你這個病太罕見了,女的這么大的歲數居然還能中漿。
中漿這個病一般是男的多發,同時年歲大了沒有。
尋常即使發病,也為單個眼睛,不是雙眼。
你的情況是太過焦慮,中漿就始終不好,有漏。
加上老花眼,看東西前面有一團黑,偶爾見到東西,樣子和以前看到的形狀還不同。”
李易檢查完了,老嫗雙眼中漿,同時有老花眼。
中漿的眼睛沒有愈合,偶爾還會滲漏,必須要消除焦慮的情緒。
至于視力能否恢復,恢復到什么程度,天知道。
但保證能恢復一些,不至于現在這般嚴重。
“是,是,李東主你果然是神醫。”老嫗承認李易說得都對。
“大娘你這個病要養,不能被煙熏到,不能著急,不能吃辛辣的食物,不能總流淚,別擔心。”
李易寬慰著老嫗,并給出醫囑。
“好,好,都聽李東主的。”老嫗此時沒有任何辦法。
若不是惦記著小兒子,有個盼頭,她早就一死了之了。
李易又陪著說幾句話,叫個人進來陪著,他出去繼續看縣里的情況。
高墻大院的他無所謂,根本沒看在眼里。
他只看疾苦,想原因,琢磨改變的辦法。
他想把藍田縣當成一個樣本,給別的縣作參考。
他那時牛逼的村官,能在自己撈幾個億好處的時候,讓村里家家起別墅。
百萬以下的車都不好意思在村里開。
然后有人要摘桃子,抓起來,村子里的人不答應,最后只好判了個緩刑。
李易覺得自己能讓藍田縣家家蓋樓房,最少是二層的小樓。
因為有焦碳了,本地的土也適合燒磚、燒瓦、燒水泥。
二層樓蓋上,一樓不住人,趕上澇災,再沖也沖不垮房子啊。
當地沒有大澇,不然還能有人活著么?一層的泥草房,一沖全沒了。
干旱也不是問題,打井唄。
旱不了多長時間,藍田縣的小河多,旱幾個月,除非遇到小冰河時期。
“這個臭水溝是怎么形成的?自然雨水和山水沖刷?廁所都在旁邊,不行。
糞坑里掏出來的東西不能堆在路邊,給設計一下,混合到處都是的礦肥石頭和土。
再多撒石灰,往后面挪,不然生病啊,觀感上也不好。
這樹得砍了,哪有房前杏的道理?那家榆樹也不行,招蚊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