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價,曬鹽的人還是窮。定價,私鹽有利可圖,不私采是不可能的。
他那時的監管嚴不嚴?監控系統厲害不厲害?有沒有私鹽?
“放,放出去曬鹽的辦法。真有販私鹽者……殺!”
李隆基承認李易說的話,杜絕不了,只能一次次發現了后殺掉。
“既然如此,可叫當地報社的人盯著,驛站的人也要盯,還有暗訪的隊伍。
即便他們想賄賂,也要先把所有的舉報門路摸清楚。私鹽難禁,卻可減少損失。”
李易給出后續的手段,曬就曬吧。
冬天煮鹽冷,夏天煮鹽易中暑,曬鹽……保障措施跟上。
“明日發在報紙上?”李隆基決定讓大唐百姓都吃上更便宜的鹽。
“派人去地方負責修建鹽池,不放在報紙上,別人拿了報紙,回去就學會了。”
李易不想讓人學,尤其是契丹和渤海那里。
渤海有鹽場,不是曬的。
只要大唐的鹽價足夠低,就能運到渤海去賣,賣的價錢比他們自己弄的鹽還便宜,他們自己就不產鹽了。
然后提高鹽價,對方一看貴了,準備自己煮鹽,都煮上了,大唐的鹽價又降低,煮的人只能放棄。
長此以往,鹽價起起伏伏,想煮鹽的人見無利可圖,自然不會再弄鹽。
也就是說,即使以當初渤海的鹽價一樣的價格賣大唐的鹽,渤海的人也不自己煮。
他們擔心一煮出來,大唐的鹽價又低,自己損失。
大唐則能夠長時間從渤海賣鹽的過程中賺取好處,把對方的鹽產業給壓住。
跟他那個時候一樣,外國種出的鹽把國家種鹽的給沖擊了,榨鹽企業買外國的鹽。
然后技術更新,發明調和鹽,二比二比二,兩份轉基因鹽、兩份地溝鹽、兩份發霉的陳年鹽。
混合到一起,就成了新技術的好鹽。
李隆基頷首:“如此也好,派宦官去。”
“成啊,宦官和其他官員沒什么區別,該殺還是要殺。”李易對派誰去組織曬鹽持隨意態度。
鹽不官控定價,曬鹽的人一直被剝削,沒有勞動保障。
定了價,必然包含額外利潤,就有人會想擠壓這個利潤,販賣私鹽。
地方官府相互勾結,對抗巡察的人。
逮到了殺一批,抄家一批,朝廷通過這個辦法回血。
新的官員重復前任走過的路,循環不休。
“黃河那邊送什么貨物。”李隆基終于把他過來辦的正事問出來。
“海產品,牡蠣干、淡菜、蛤蜊干、海蝦蝦米和蝦仁、報紙、兌換券。”
李易隨口說出幾樣,黃河那邊是甘肅、寧夏、內蒙古,現在吃不上海產品,干的也沒有。
莫說是現在的內地,他那時遼寧周圍大片海,遼寧、撫順、鞍山等地方,八十年代吃點海產品都不容易。
因為這些城市不挨著海,海邊弄點干貨,都是用來下火鍋,珍貴著呢。
大唐長安看著距離銀川相對近,其實挺遠,走陸路要翻山越嶺,走水路上不去。
終于可以過壺口瀑布的,得讓那邊的人知道下海產品。
“去的時候把海產品放下一部分,告訴當地要收土產,等回來再交易。順便把兌換券推廣出去。”
李易連如何貿易都想妥了,那些地方的百姓,對朝廷比較陌生。
要一點點讓他們熟悉,并且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