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晚上行軍在馬上瞇著,馬休息的時候我們趕緊睡一下,可幸福了。”樊凡狀態確實正常。
“睡不好吧?”張孝嵩不信。
“好,比東主帶著玩兒的時候好多了,至少不用再進行各種訓練。”
樊凡一說起這個,先顫抖下,感覺心臟直抽抽。
張孝嵩詫異:“訓練比這次跑來送東西還難受?”
“哎呦我滴天哪!送東西算得了什么?后來的羽林飛騎是我們練,由于不知道情況,不敢往死里練。
我們當初第一批,別問了,不想去回憶,反正就是暈過去都不行,潑冷水,繼續練,想死的心啊。”
樊凡說完趕緊喝口熱乎湯,讓自己的心溫暖一下。
張孝嵩跟著吃口東西,理解般地說道:“進去了不準退出,除非死了,不容易呀!”
“不,可以退,隨時能退。東主說不準退的兵,即便留下來,也不忠誠。”
“你怎么不退?”
“怎么退?家里人享受著好處,我退容易,回家如何跟其他人說?不如死在李家莊子,家人繼續得好處。”
“居然如此,換成我,估計也得挺著。”張孝嵩更理解。
他在感受到李易送來東西心中溫暖的時候,又發現了李易的另一面。
樊凡點頭:“對,所以當初的人全留下了,東主陪我們一起熬,這才是我們敬重東主的原因。”
他想起了那時的情況,李易陪著,只要有人倒下,馬上搶救,救醒了,休息一會兒,再次訓練。
要是有人真死了,沒救回來,李易需要承受多大的壓力?
“后勤能承受得住?我是問錢,現在都是李易在出吧?”張孝嵩開始考慮有后勤的戰斗怎么打了。
有后勤,何必去行險,送來大量的炸藥包,這東西太好用了。
“朝廷有錢,東主說暫時用不著,百八十萬緡的,他賺來即可。以后這種高壓鍋,才是好東西。”
樊凡說著又喝口湯,他這口鍋里燉的是野雞。
有安西兵跑出去,聽到命令回來,正好看到一只野雞,帶回來給張孝嵩。
一只雞都在鍋里,放上蘑菇,壓力鍋蒸,很快熟透,好吃。
張孝嵩吃個蘑菇:“你們留下?”
“派二百人回去報信,之后就總會有東西送來,其他人留下參加戰斗,等下一批人過來,他們回去,我留下帶領下一撥兄弟。”
樊凡一句話已說明目的,羽林飛騎要練兵。
羽林飛騎不是花瓶,像以前的千牛衛、金吾衛,當擺設。
千牛衛現在拿的武器都是真家伙,他們屬于依仗兵,長得高大、俊美。
現在是陌刀兵,拿的東西很沉,還要舞起來,一副輕松的樣子。
看著擺樣子的東西,掄著砸下去,敵人舉刀去架,連人帶刀,全給砸趴。
張孝嵩瞇起眼睛:“那二百回去的人,是以前打過仗的?”
“松州,當時羽林飛騎死了好幾十個人,沒打好,所以我們要多練。”樊凡承認。
“戰場上我能指揮你們?”張孝嵩問起指揮權的問題。
“能,你讓我們沖鋒陷陣,我們也聽命。不過我們帶來的打火機,煤油打火機。
跑的時候敵軍騎兵追,點燃炸藥包扔地上,刻意帶的引線,判斷敵軍追擊速度,大家練練。”
樊凡答應交出指揮權,他不相信張孝嵩真的讓人陷陣,弓騎兵為什么要沖陣?
不如換成重騎兵,依靠盔甲和慣性鑿穿敵軍陣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