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匡瞬間明白,不就是裝逼么,配合,要讓別人知道咱的槍準,是我不行,沒打好。
黃岸觀察兩個人,明白了,確實是打偏了,而且根本與蛇無關。
然!他考慮的不是蛇有沒有被瞄準,他從兩個人的對話中發現重要的東西。
“被這種蛇咬了,能治?”黃岸把猜測的事情問出來。
“能!東主給我們帶了好幾種抗蛇毒血清,就包括這個。
說簡單點叫以毒攻毒,要抓活的毒蛇給東主送回去,他才能制作出來治療這種蛇毒的藥。
把那十幾種血清一個拿一小瓶過來,給大家看看,可以抓蛇,然后換錢,但要有藥在的情況下去抓。”
簡卿趁機宣傳,廣州這邊的毒蛇不少呢,其實哪都多。
有羽林飛騎過去取血清,放在了周圍有冰的盒子里,冰化了會用硝石再制,主要是保溫。
盒子里放了小瓶,還有針筒和針,都是滅菌處理過,現在打開了,這一個盒子的針就費了,必須重新蒸餾消毒。
“好用嗎?”覃水關心,自己寨子中的人總有被蛇咬了后死掉的。
“看看蛇的毒腺還在不?給我弄一點,我來試,反正都打開了。”簡卿伸出胳膊。
“我來,我相信李易,讓我來。”張九齡把絲衣服的袖子挽起來。
簡卿看張九齡,張九齡目光堅定。
“好!”簡卿答應,然后去看蛇的毒腺,還行,有。
用刀蘸一點扎在了張九齡的胳膊上,不到三十個呼吸,他的胳膊就腫起來了。
簡卿不敢再等,直接抽液,肌肉注射,就注射在傷口的旁邊。
別人都秉住呼吸看,飯不吃了,兩刻鐘不到,張九齡腫起來的胳膊慢慢變回到原來的樣子,但還是有一點痕跡,顏色消了,腫沒消,估計需要一段時間。
‘噗嗵’一個山民的頭領跪下。
‘噗嗵噗嗵’其他山民的頭領相繼跪下。
他們服了,此時是朝廷最大的官員親自試毒試藥。
“張公,啥感覺?”覃水快哭了。
“疼、麻、就像把手放在冰塊上那種感覺,特別難受,發漲,現在還是麻。”
張九齡說著自己的感受,毒其實不多,就是這蛇太老了,毒液的濃度比較高。
理論上來說,不注射抗蛇毒血清,這一點也沒問題,人體自己可以扛過去。
像什么三點幾秒就死,那是同等單位下的劑量達到了。
張九齡需要疼上兩三天,注射完抗蛇毒血清,只要腫了,必然難受。
“張公,我寨子愿聽從調遣。”一個山民的頭領跪在那里承諾。
“我們也愿意。”
“張公你千萬不要有事。”
“張公,我們回去修路,你說修哪就修哪。”
“有張公在,我們就算受了委屈也不鬧事兒。”
山民的頭領們紛紛表態,他們看到了抗蛇毒血清的厲害,更尊敬張九齡。
以身試毒試藥,這樣的官員你不聽話,他就會帶兵圍剿,他自己都不怕死,你想抓他殺他,根本無法逼迫其妥協。
山民頭領們怕了,朝廷的好官,一個個的都拼命啊。
而且羽林飛騎也想要親自去試毒試藥給大家看,要是跟他們打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