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人聽到羽林飛騎對一個年輕人的稱呼,不知道是誰先帶的頭,嘩啦下子全跪了。
就藍寶的嫂嫂站著,她手上拿著東西。
“去喊藍寶和老夫人過來,哦,南田和子也來。”李易一瞬間明白。
他派羽林飛騎先過來,對方得知藍寶的嫂嫂跟著李東主一起到此,會害怕。
想來這幾天,黃氏應該是吃得好、穿得好,而且身上的傷也抹了藥。
李易不想管,屬于藍寶的家事,不過他會看傷,怎么治療都能留下痕跡。
除非是他親自治療,而且還得間隔很長時間。
像李潭臉上的疤痕,要動手術和用藥。
受傷情況一般,無所謂,女人生不出孩子挨打,在當下正常。
若是太重,就不是賠一點錢的問題。
李易不會跟對方講道理,必須讓對方付出足夠大的代價。
“叫他們起來,跪我沒用,里面還有孩子。”李易終于知道人家的家族大了,二百多人。
應該屬于三代內直系親屬,超過三代的估計沒進來。
但五服之內皆有親,同氣連枝。
老太太一家三口乘車出來,轉著迷糊,他們又不清楚怎么走。
雙方一見面,老太太和黃氏抱頭痛哭。
老太太一口一個媳婦兒,黃氏一口一個娘。
“女護士帶黃氏進車里看傷,藍寶你進去不?”李易問藍寶。
藍寶緊張:“我……我現在不行。”
他拉著南田和子的手,看向黃氏的時候有敬畏和依戀。
長嫂如母,他被嫂嫂照顧,就覺得嫂嫂哪里都好,現在的感情很復雜。
張家的一群人被喊起來,別跪著。
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現在眼中俱帶著不安的神色。
他們想等著被審判的嫌疑人似的,家族再大,還能大過從二品的官?
何況這個官能調動羽林飛騎,給邊關將士拿出來百萬緡的錢財。
李家莊子的人從里面出來,給孩子和老人送食物。
隊伍里面還有孕婦和奶孩子的婦人,怕呀。
“王飛騎,你在家中打媳婦兒不?”李易突然問王信守。
“打媳婦兒作甚?我媳婦兒漂亮,現在也不顯老。那什么的時候會打幾下,嘿嘿!”
王信守給了李易一個你懂的眼神,大家都是男人。
李易非常后悔,就不應該問這個話,你跟我說啥呢?我對你家那啥的事情不感興趣。
“打媳婦兒,媳婦兒怕你,你說話管用,聽你的。”李易從那啥的話題轉回來。
“不打也聽,尤其是那啥的時候,她……”
“剛才說密集陣形如何應對竄天猴,你有好辦法沒?”李易硬轉彎,飄移。
“挖溝,在溝里放箭,來不及挖溝就趴下,盡量想辦法糾纏在一起,這樣遠程一打一大片的竄天猴就不能用了。”
王信守立即給出他的方法,利用塹壕和臥倒來減少傷亡,纏斗后,遠程武器失去作用。
他剛說完,女護士跑出來,到李易身邊小聲說:“沒有痕跡,她說用巴掌打,然后讓她多干活,像對待畜生那樣,吃的不好。”
“嗯!唉~!”李易嗯一聲又嘆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