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覺得委屈,他想通過自己可憐的樣子,把契約里的賠償給去了,不賠行不行?知道錯了,以后不敢了。
顯然不行,李易都忘了此事,宋德吩咐下去后也不再關注。
李家莊子的小管事站在對方面前,冷著臉拒絕。
“你跪死在這里也沒用,趕緊賠錢,知道你家能賠得起,你們一起分擔,沒多少錢。
你繼續跪著,其他看到的人多了,你再想拉活兒賺錢,別人就不找你了。
你以自己之錯,欲陷東主不義,還要下一匹馬補充不?”
小管事啥都明白,不就是以為東主心軟嘛!
他說完,跪著的人不位所動。
“來人啊,幫著傳揚傳揚,就說……”
“我起來了,別說。”跪著的人直接坐地上,說話的時候在艱難地起身,跪了半個時辰,腿麻。
他終于知道怕了,太恐怖啦!傳出去,往后沒人會乘自己的車。
別看要過年了,橋頭的人不但不少,反而更多。
他們圍觀,聽到此人不聽話,把兩匹馬跑的車換成一匹馬,結果給馬累死,還是十六衛的人過去幫忙。
一個個的都看此人不順眼,啥吧?李東主說的話還敢不聽?
“賠吧,李東主多好的人哦,你還耍小聰明。”
“是馬的問題嗎?雙馬拉橇,單馬是害人。”
“也就是李東主,換幾年前,誰去救你?”
“幾年前根本沒人冬天往外租牲口,怕被凍死。”
“掉膘,冬天牛馬干活,吃不起精料。”
“青貯不錯,李東主恩澤蒼生。”
在一片口誅之聲中,此人跑了,一瘸一拐地跑了,腿還麻著呢。
……
“不用添煤了,屋子里熱。”
盧懷慎家中,他穿著李易設計的睡衣,寬松、保暖、輕便,告訴雇來的人別加煤。
他面前有二兩白酒,六十度的,藥酒,每天晚上喝二兩,李易給開的方子,酒都是李易提供。
盧懷慎晚上不吃主食,就是吃點瘦肉、青菜,肥肉不碰,雞肉也不動。
他家里有用鐵焊的小鍋爐,把那個中間裝水的砌在爐灶中的那種小鍋爐連上暖氣片。
這是李易那時東北農村常用的東西,直徑四百到五百左右,毫米。
像個圓,不過有缺口,大肚的燒杯縱切面那個樣子,拿鐵片焊,里面中空,連接暖氣片。
暖氣片灌水,燒火的時候就給這個小鍋爐加熱,水熱暖氣片就熱。
造價按照此刻大唐的生產力來講,挺高呢,材料成本在一個暖氣片三百錢。
像他家,材料成本,四緡。
技術成本不算,不然火焊這個技術值多少錢?
其實李易那個時候焊這玩意兒是電焊,一個這樣的不帶暖氣片的小鍋爐五十元左右,有的三十元就行。
暖氣片自己去買,買大六零的了、其他材料的,自己選擇。
當然,盧懷慎家這么大的房子,一個嵌入式的小鍋爐帶不起來,在一樓壓不夠。
所以他家一層就燒一個,按層單獨分。
其他的人趕緊撤火,都不能壓火,壓火容易煤煙中毒。
“又多活了一年,就我這樣子,多活幾年沒問題,小易說的。”盧懷慎很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