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石碑雕刻出來精美文字和圖案的工匠,你說他不識字,純粹是扯淡。
他說他不識字,是為了生存。
你一個有錢人家的公子,成親,同時又有外室。
外室生個孩子死了,或者外室生病死了,要雕個碑。
你寫好了碑文,找石匠雕刻。
你怕你正妻知道,你說你選哪一個石匠?當然是不識字的了。
人家石匠說了,我就是照著刻,不知道啥意思。
哎!這就對了嘛!放心。
還有的鐵匠,你給他一個圖,他就知道照著打鐵,其他的不懂,好。
你給的圖一個弩的零件,鐵匠說這是啥農具啊,不好用吧?行,我打出來吧。
打著的時候他就去舉報了,有人想私藏弩。
不信你看,我打出來這個跟其他的……我給你畫全圖吧,瞧見沒?是不是其中的一部分?
石匠雕刻文字的時候,筆鋒都給你帶出來,你說他不識字?
給個車工一張圖紙,就一個管子,車工看完,跟你說,是不是一種膨脹長螺絲?
你說是,他趁你不注意,立即打幺幺零,有人要我給他車槍管、拉膛線。
“好了!”李易想著一些有意思事情的時候,鄭紳凜吹吹石碑,如釋重負般地放下工具。
他頭一次為狗雕石碑,很認真,人家狗用命換來產婦和孩子的命。
“李郎,當時護送產婦的村民怎么不出手?”
永穆公主看著碑文,想起另外的一些人。
“他們在護著產婦,狼在,他們不能停,必須繼續趕路。
他們的目的是保護女人和女人肚子里的孩子,他們去打狼,再有突發情況,女人或孩子死了,他們為了什么?”
李易理解村民,晚上村民比較迷信,不敢離開要生產的孕婦。
“他們打著火把吆喝,不然我自己也殺不了狼。”
方淘正為村民正名,人家自己的事情怎么會不幫忙?
一個人和三條狗,晚上面對五只狼,必死之局。
村民跟著配合,其他的人繼續抬著孕婦下山。
只是他確實很重要,才單獨提起他。
“以后就好了,山上的獵人小屋有人看守,尤其是離居住區近的地方。
不會有野豬和熊下山毀壞莊稼,更不可能狼把孩子叼走。
報紙上要專門劃分出一塊地方,單獨介紹如何養狗,養好夠,老死不吃肉的。”
李易對眾人說,他改變不了之前的事情,以后的他會完善。
教百姓怎么養好狗,至少面對狼的時候狗多不能被狼嚇住。
牧羊犬就是這樣,它們不怕狼,只要數量占優勢,打不過也可以對峙。
而他那時被養廢的狗,甚至是藏獒,一頭狼殺的時候,其他的不敢動,躲得遠遠的。
看跟著解放軍部隊巡邏的狗,能面對被養廢的藏獒的狼,遇到它們,保證死,什么人養什么狗。
養斗犬的人瞧不起把藏獒當寶寶養的人,養斗雞的亦如此。
一百多只斗雞,面對幾只狼,它們能教會狼啥叫畏懼,那種戰斗的意識,不在乎面對什么,唯我獨尊。
母雞斗蒼鷹,又不是沒有過,然后一群雞沖過去。
半夜那個吵啊,農戶打著手電過去看。
一只老鷹被干趴在雞圈圍欄中,抽搐著翅膀哀號!
周圍一群公雞、母雞、小雞,嘰嘰嘰!嘰嘰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