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問……是不是感覺肚子暖呼呼的?不是喝熱水的暖和。”羽林飛騎又問。
“那是什么暖和?”傷員沒明白。
等又過了一會兒,他有新的感覺了:“喝馬奶酒的熱,不怎么疼了,就是有一些……怎么說呢……”
“騎馬跑,剛跑幾百米,越來越快,要沖刺時候的興奮?”
羽林飛騎想了想,給出個比較。
“對,現在疼的更輕了,神藥啊!是什么藥?”
俘虜發現先是肚子暖洋洋的,感覺不倒餓了,然后渾身上下都舒服,受傷的位置似乎不拿么疼了。
“繼續喝水,藥見效了。明天早上先換藥、吃這個藥,再吃飯。”
羽林飛騎沒回答,只是下‘醫囑’,他不能說。
黑色的塊是罌粟制作的,割漿厚干制、保存。
說白了就是鴉片膏,火烤之后是膏狀,沒烤的時候跟冬天的瀝青一樣,硬。
空腹吃它,吸收快,吃多了會出現亢奮,不疼、不困、不餓、有力氣……
羽林飛騎標配,他們卻從來沒真正用過,倒是嘗試著吃過,他們得了解反應。
“是李家莊子得神藥對吧?”俘虜目光中有了感激得神色。
“喝水,加快新陳代謝,睡不著你就數羊,一只羊、兩只羊,數到……數到十只從頭數,困著了就不用繼續數。”
羽林飛騎想說數到一萬只,怕對方數到一千只時困,強挺著數,甚至碰傷口讓自己清醒后繼續數。
干脆數到十,從頭來,先說清楚,困了就別數了,趕緊睡。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不傻,我不用數到十,我一直數下去,數著數著會睡著。”
俘虜認為自己被侮辱了,你當我二逼?
“抱歉!”羽林飛騎點頭,轉身要去下一個傷員那里看。
他剛走出兩步,后面傳來傷員的聲音:“問一下,數到一千之后怎么數?”
“從頭數。”羽林飛騎腳下一個踉蹌后給出答案,他好懸把自己給摔倒。
“多謝!”傷員真誠地道謝。
“客氣了!”羽林飛騎加快腳步。
鴉片好用,給傷員喂一輪,哀嚎的聲音消失,數羊和哼哼的動靜響起。
……
天亮了,雪跟著停了。
輪換著休息的人燉好了馬肉的肉湯,干的蔥花香菜放進去。
沒有面食,包括青稞面,都是粳米煮的米飯,加上冒油的咸鴨蛋。
吡魯奴罕又一次找到賈貴昘:“今天省下的羊奶和馬奶我們會處理,羊奶制作奶酪。
馬奶其實也能做奶酪,就是需要很多才做一點,不容易干,還是釀酒好。
平時我們吃青稞,今天高興,把從別處送來的粳米煮了。”
“吃完飯你干什么活兒?”賈貴昘對于吃什么并不在乎,能吃即可。
“上課呀!前兩天打仗,我們課停了。現在安穩,我們要學習,主要學寫咱們大唐的字。”
吡魯奴罕從旁邊拿過來一個皮子制作的書包,這書包純皮純手工。
“有筆墨?”賈貴昘剛過來,不清楚情況。
“有啊!還有彩筆呢,能畫漂亮的畫。我知道你要問哪來的,咱們大唐朝天下基金給的,所以我們不會叛唐。”
吡魯奴罕拍拍自己的書包美滋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