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當無事。”旁邊又過來一個老頭,兩個老頭,親兄弟。
其實就五十來歲,只不過看著老,說八十也有人信。
他們這里屬于蜀地靠著更西北的位置,當地少數民族多,還有通婚的。
家族里的人出事,大家全著急,瘸一條腿便少一個好的勞動力。
若再落下病根,常年吃藥,一家人不好過,一族人看著也難受。
更可怕的是那樣斷腿的能死人,腫消不下去,然后撒尿費勁,最后就死了。
正常來說,那樣的骨折直接接上,之后成什么樣看命。
“吃飯!送到李東主那里,李東主是神醫。”
第一個老頭大喊,不曉得是說給自己聽,還是別人聽。
他兒子的孩子留在家中,媳婦兒跟去。
那兒媳婦娘家不差,嫁妝多,兒子總找事兒搭媳婦兒,然后兒媳婦對著打。
兩個人誰都不服誰,兒媳婦持家干活不錯,不能說嫁過來一起幫著兒子打兒媳婦,就總勸兒子。
回來后,兩個人不打了,兒媳婦說以后挨打不還手,兒子說之前打得不對。
想來兒媳婦不那么精明能干,兒子也不會總動手。
今天的肉,是縣令送來的,兒媳婦娘家來人,額外找的郎中,看受傷的女婿。
來了三百多號人,送的東西在院落中堆個小山。
這就是為什么兒子和兒媳婦打架,自己家說兒子的原因。
自己兒子有個三長兩短的,人家的意思是女兒改嫁,帶著孩子走,孩子改姓。
兒媳婦比較好,說帶著丈夫走,不想其他的。
走陸路一段,接著上了鹽幫專門安排的快船。
船上沒帶別的東西,除了壓艙石,就是自己家的兒子。
說好了的,眼看著有救,來得及,單獨送一人也值得。
……
“歇一歇,累了!哎呀!腳疼。”
在山路上行走的李易停下來喊,呼哧呼哧地喘。
永穆公主和小蘭擦汗,走山路比跳皮筋累呀!跳皮筋能夠輪換著休息,趕路一直前進。
其他人沒問題,羽林飛騎、十六衛、別動隊,比起強行軍,眼下的程度差遠了。
“一會兒把我們抬起來走,喘不上氣兒。”李易繼續呼哧。
永穆公主與小蘭臉色微紅,她倆懂,李郎故意的,李郎平時鍛煉身體的強度也大。
喘什么喘啊,汗都沒出。
“回去咱倆練一練吧!”永穆公主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小聲地對小蘭說。
“咱倆可以了,他們練的跟咱們不一樣,拿他們比,不行的。”
小蘭搖頭,她知道隊伍怎么訓練出來的。
關鍵訓練不能停,天天練,只不過訓練量變小。
“李郎,距離第一個小屋有多遠?”
永穆公主回看來時的路,硬砍出來的。
沒有路了,走山上人少,現在屬于林子,高低不等的植物。
走在前面的隊伍拿不同的工具開路,樹枝打掉,灌木貼根削斷。
行軍時的操作,前面的人為后面的人把路處理好,輪換著上前。
“天差不多黑的時候能到,近的地方用不著獵人小屋。
看路況,百姓山上采蘑菇走過,百姓能到的地方,獵人不在乎。
現在就有采蘑菇的人,組隊上山,用木棍打草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