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到近前，先看孩子情況，如果體質太弱，不可以把尿，會傷害到髖關節。
“沒尿，一身包，哭啊！使勁揉，才能緩一緩，不敢撓。”孩子父親快哭了。
“好，沒尿呢就好，我按摩你接尿。”
小丫頭點頭，吩咐師弟。
李歸藏從旁邊順手拿過個茶碗，倒掉后放到小娃娃的小JJ前面。
小丫頭找穴位按，按一按，小娃娃就不哭了，睜眼睛、微微張嘴。
“噓~~噓~~~”李歸藏配合出聲。
然后……嘩~~
“往他身上抹，用手蘸著抹，你怕手碰到尿？”
小丫頭瞪眼睛，生氣了。
“我怕我手臟。”李歸藏滿臉委屈。
“接著。”李易拋過去一瓶他揣著的酒精。
“謝師父！”李歸藏接到手，進行消毒，再蘸著尿往孩子的身上抹。
孩子身上的包是一個個大的扁疙瘩，有的疙瘩上面又有疙瘩，也不知道他哪里吸引蚊子。
不到兩分鐘，孩子被抹完尿。
小丫頭不按摩了，孩子也不哭了。
又過兩分鐘，娃娃身上的大包肉眼可見的速度往下消。
“忘了，回頭寫在報紙上。”
李易懊悔，疏忽了，忘記這么個好方法。
“是童子尿嗎？”張黃看那個茶碗，面露期待之色。
“你也挨叮了？童子不童子的都一樣，你自己的就行。你……”
李易恍然，哦，你身上有蚊子包啊？
“小休，借你家娃娃童子尿一用。”
張黃開始擼褲腿、袖子。
這不天冷了嘛！天熱的話他下面也不穿褲子，就袍子一遮擋。
李歸藏拿著茶碗過去，用手蘸蘸給張黃身上明顯的大包抹。
“我自己來，我……你……”
張黃慌張不已，他認為自己的地位與面前為自己抹尿的孩子不相匹配。
“無須如此，我師父乃神醫，我身為弟子，只有患者，沒有其他。”
李歸藏繼續幫著抹尿，神色坦然。
這算什么？更臟的活兒他都干過。
他參與手術過程中不存在干凈與臟的心思，只有患者病情。
“老夫確實教不得。”畢構瞧著感慨。
他知道李歸藏太過活潑、靈動，從小吃過太多的苦，對任何人都不信任。
關鍵他還聰明，一旦教不好，弒師都有可能。
野性太大，難以馴服。
而小易沒看怎么馴服，就是正常接觸，孩子居然變了。
這種正常的接觸有學問啊，越是正常，越不正常。
“不癢癢了，真管用啊！你明年考科舉不？”
張黃并不嫌棄童子尿，童子尿都能喝呢，何況抹一抹。
他小時候撒尿經常尿到手上，也不洗，正常抓東西吃。
“考著玩兒，跟師姐一起，陪宋管事。”
李歸藏給張黃抹一遍，轉頭又去接娃娃的尿，再給娃娃抹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