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一竿子打倒一片,有好的。”
“我就說我家的事情,他禿驢騙我家三緡……”
老嫗嚷嚷著,大家互相傳,火車沒等到地方呢,已經傳成三盒子金子被和尚騙走,和尚裝鬼嚇孩子。
“繼續寫,寫到什么程度呢?寫著寫著發現自己不認識這個字了,然后又認識了。”
被人提及的小丫頭帶師弟寫毛筆字,就寫一個字……永。
每天要寫上至少兩刻鐘,可以用不同的風格,楷書、草書、行書……
一般情況下為楷書,端端正正。
跟彈鋼琴每天來一遍哈農一樣,初學者一天彈不了一遍哈農,之后速度就快了,相當于熱身。
唱戲吊嗓子每天也得堅持,一樣的道理。
李歸藏努力地寫著,不是作業應付,必須寫出來靈魂。
寫一寫,自己茫然了,這個是什么字?
“師姐,我現在只知道應該叫它‘永’,然后寫的時候……你經歷過是吧?”
李歸藏苦惱,越寫越差。
小丫頭點點頭:“寫的時候必須隨時把自己調整回來,與針灸行針有關,要對每一針負責。”
“師父怎么不練?”李歸藏寫著。
“停,你狀態沒了,師父練的時候你沒看見而已。來,寫‘走’字,要讓那個字看上去是人在行走。”
小丫頭叫停,換個字。
她教得很認真,李歸藏之所以敬重師姐,不僅僅在于師姐各方面壓他一頭。
師姐的家庭跟他不同,他一個孤兒,整體社會閱歷少,只是一個小地方的孩子互相算計。
師姐乃醫學世家,給人看病會不跟人接觸?
接觸的人很多,有窮的買不起藥送藥的,有富戶不在乎錢財只看效果的。
最厲害的地方在于師姐知道壽命不久,幾年的活路而已。
面對死亡時怎么辦?師姐選擇在活著的時候努力,盡量多救治一些人。
“師姐,你練‘永’字的時候想的是什么?我總走神。”
李歸藏開始調整狀態寫‘走’字,走神的走。
“永遠究竟有多遠?”小丫頭回答。
……
‘噼里啪啦’鍵盤和鼠標的聲音響動。
船只向目的走,李易心思根本沒放在僧人道士身上,他在遠程指揮樊凡的隊伍。
他們沖過了大風雪,現在終于平靜,但溫度卻越來越低。
剛開始的大雪,人往雪堆上撲,能陷進去,可有意思了。
現在太陽照耀,雪的寒冷釋放,再往上撲,跟撲石頭似的,可疼了。
李易給予技術支持,確定行進方向,協調增援隊伍跟樊凡隊伍的距離部署。
比李易時候的地圖導航厲害多了,導航只給路線,李易要負責生活細節安排。
數據進行反饋,他制圖,三維圖像都出來了。
灞水軍團最強大的就是后勤,現在的后勤屬于李易時候的軍事數據系統。
落實到具體上,部族的人感受到了李家莊子的強大。
“李郎,到地方了,有人要見你。”
永穆公主得到匯報,小聲與李易說。
“不見,沒時間,他們認為可以玩兒心理戰,見我就是干擾我。
他們把此事看得太重了,我的心在樊凡和姜崗那里。
告訴咱們隊伍里的僧道去接觸,看一下空氣濕度,要下雨了。”
李易拒絕,他看出來對方耍手段,但對自己沒用,自己指揮著北方和東北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