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呢?聽不懂你給他講什么?難道是‘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小家伙還達不到這個境界,不可以讓起求甚解。
所教所授,必須讓其直接會意,哪怕你以故事來說,也必須把你所欲授者明了。”
李易說清楚,讓你們上課,必須給小家伙說明白了。
又道:“什么叫好讀書,不求甚解;每有會意,便欣然忘食?
說白了就是:初聞不識曲中意,再聽已是曲中人。
當第一次聽的時候就屬于不求甚解,等到之后經歷過一些事情,就明白了,那種心靈的沖擊才最大。
故,欣然忘食。
而咱們的小家伙不可以,正如:人生本來一場夢,莫怨人生夢一場的消極之態。
小家伙應如煌煌天日,普照四方,不可如彩云追月,黯然神傷。”
李易定調了,你們教可以,別瞎教。
你們要敢把小家伙教成藝術家,我回頭把你們變成藝術品。
他的定調名詞解釋其實是編鐘制作出來后的調音,拿錘子砸,砸關鍵的位置,一錘定音。
在演奏的時候,西方的交響樂,如以小提琴為定調,那就是第一小提琴手的小字組的A為定調。
理論上,所有的樂器都要按照它的這個音來調整,包括鋼琴。
最初不是鋼琴,而是教堂音樂的流行的管風琴。
“彩云追月?”張九齡在明白李易的意思后,對一個名詞有所需求。
“李家莊子有啊,有兩種內涵,月亮和彩云,一個是能夠同出,一個是不能同出。南曲的‘大家’呢?來一個彩云追月,正好咱們喝羊湯。”
李易直接安排,咱們聽吧。
彩云追月是小調,它就不可能是云月同出的宏大場面,必然是婉約派的。
小調的調式出現,給人的感覺就是如泣如訴。
李易也不明白為什么有人把彩云追月這個曲子說成彩云和月亮同出的樣子,那應該是種宏大的場面。
但看曲調,它怎么宏大了?讓一個小調宏大?
茉莉花是小調,我和我的祖國是大調。
茉莉花不管怎么演奏,它跟我和我的祖國都不會是一樣的。
但有沒有小調能給人轉到大調宏大場面的?有!
我的祖國,這個就挺不講道理的,你明明是小調,怎么突然就‘這是美麗的祖國……’
但彩云追月不是,絕對不是。
就是說寫我的祖國的這個作曲,對西方交響樂非常了解,包括歌劇,最經典的是卡門。
卡門整個歌劇中包含了太多的音樂曲式、調式。
李易如是琢磨著,一群人開始表演,不僅僅是他點名的平康坊南曲‘大家’。
包括中曲的、北曲的、思恭坊的,一同在演出。
誰規定平康坊北曲的只能在床上說話?她們只不過在很多情況下比不過南曲的。
今天十六,月亮剛升,大家吃晚飯呢,彩云追月正合適。
“易弟,陪為兄舞一曲?”李隆基那邊估計是湯喝多了,起身招呼李易一起跳舞。
李易趕緊吃塊羊肉,也站起來:“隨三哥所愿。”
他過去要跟著跳,穿著白大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