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唧吧唧’“好吃好吃。”
李易吃紅燒肉吧嗒嘴兒,很不禮貌,他不在乎,自己吃著香就行。
眾人趕緊吃,看李易吃飯的樣子,有食欲。
李易今天確實餓了,不想吃什么半飽,他要吃飽飽的,然后回去睡覺。
他稱體重,七天瘦九斤,太折磨人了。
他又不想減肥,他覺得換成他那時,他都可以憑借這個經驗辦減肥班了。
他本身一直鍛煉身體,肌肉比例高,不能再減了,脂肪太少對身體不利。
他從來不考慮自己的肌肉比例達到多少,或者是練出多大的肌肉塊,補充蛋白質。
他那時有人把的腿練得跟腰一樣粗,滿足的是自我表現式的需求。
即表現欲特別強,包括健步走、大媽們的廣場舞、年輕人的大音響鬼物步、背身踢毽子、東北的抽尜、使勁吹喇叭的扭秧歌、以前學了樂器年歲大了組樂隊在海邊公園震得周圍樓群不得安寧、回族、新疆的舞曲使勁加低音鼓點……
所有的這些行為,并不是說鍛煉,鍛煉是借口。
這些參與的人,他們的目的是表現自我,讓別人知道。
別人不知道啊,好吧!用聲音和行為騷擾你,你就知道了。
它屬于一種存在感的表達和自我維護,有的國家舉牌抗議,是一樣的。
只不過李易那時的國家你舉牌抗議不行,那就換個方式。
“歇會兒,吃累了。”李易不想表現什么,他現在半飽。
大概半斤紅燒肉和四兩米飯,加上其他的配菜下肚。
“看易弟吃飯確實香。”李隆基松口氣,他方才也加快吃飯的速度了,
“大唐很多地方,百姓沒有肉吃,就吃咸菜和酸菜,速度也很快,吃肉的時候才慢。
許多時候,一家人用肉和其他菜煮了菜,最后會發現,桌子上的大碗里,會剩下不少肉。
然后這個菜呢,下一頓加上水和鹽,吃完了,肉還是剩。
過年了,莊子里的狗,吃到了肉骨頭,豬前腿和后腿,削下來一些肉之后,就給狗吃,生的。
但我相信,大唐有的地方,今年過年,百姓連主食都無法正常吃飽,何況是肉。”
李易自己吃半飽,說起民間疾苦。
他又不缺心眼,認為京兆府與河南府的百姓日子好過了,整個大唐的百姓日子便都好過。
就那個延秋村,大唐的延秋村窮,他那時的大集上,依舊能夠看到小孩子臟臟的臉和黑黑的長指甲的小手。
若那時的李易,會說,你自己不努力,你怨得了誰?
這個說法沒毛病,因為這就是現實,整個世界,弱肉強食。
如今他身處高位,他說不出這等話,他掌握著大唐的經濟、軍事、政治、技術。
他坐到了這個位置上,他就得想辦法幫助百姓,別指責百姓這不好、那不對。
百姓不好你就教啊,你教不了說明你無能,讓有能力的上,你滾下去。
李易倒不覺得自己無能,他只是在明白一些情況的時候難過。
這個技術的發展怎么這么慢?種子為什么不是一個月就能完成一個生長周期?
自己需要等多少年才能把所有的好作物推廣到全大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