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文天祥搖頭,無視趙與珞,“都不可行!幾位于扶桑勤政圖治,深得民心,想以此撼動,便是癡人說夢。”
趙維來了句,“確實,難度太大,成本太高,還要動搖軍民之心,不劃算啊?”
“那就.....賄賂試試?”
眾人皺眉,“賄賂?殿下的意思是利誘引之?”
“可如何利誘?金錢美色,還是權勢?”
趙與珞!!!怎么越聽越離譜呢?
趙維,“這些肯定是拿不下這三人的,都是忠義好人,看不上這些。”
“那是什么?”
“是希望!”趙維站起身形,越過親爹,“對扶桑來說,最珍貴的,就是希望!”
“如今巴蜀已然得勢,大宋復國有望。乃是最大的利誘之機!可以慫恿諸相公回四川主持政務,我想不出他們拒絕的理由。”
趙與珞.......
趙與芮眼前一亮,“這是個辦法,可以讓他們安心地交出扶桑政務。可是......”
趙與芮的職責之一,就不管多完美的計劃,哪怕他再認同,也要提出異議。
“可是,你想過沒有,如果陸秀夫等人真回了四川,咱們那和扶桑可完全是兩回事,你就不怕他們把四川的局面給毀了?”
這種可能性很低,但趙與芮不得不提醒。
卻不想,謝疊山一擺手,“不會,他們根本回不去!只要給咱們一年...不!半年的時間,處理印第安事務,等到可以回去的時候,東瀛和元朝那邊也快打起來了。這邊更需要人,他們想走也走不了。”
趙與珞......
文天祥想了想,“那就是畫餅嘍?先畫一張大大的餅,讓幾位相公交出政務,專心準備歸宋事宜。等到扶桑戰起,咱們把活也干完了,就算把政務交還給幾位相公,也不影響什么。”
“是的!”趙維點頭。
“這樣最好!只不過,幾位相公退出下來,不能由我們來出面掌控朝堂,這樣太明顯,容易受到非議。”
趙與珞.....
文天祥,“可以把蘇劉義推上去。”
趙與芮一指趙與珞,“不是還有成王嗎?”
趙與珞!!!!這里邊沒人什么事兒吧?算我干什么?
可是又無視,謝疊山皺眉:“兩人不夠。”
趙維不看老爹,“我還有一個人選。”
眾人:“誰!?”
“本王另外一個老師——張簡之!”
“張師父正是因為不是理學之儒,才被排除于官場之外。大伙也都知道,張師父辦事絕對務實,且無所不用其極!”
眾人不由打了個冷顫,張簡之啊!培養出賈似道、留夢炎、呂文煥和趙維的那個張簡之啊!
他那一學,號稱“奸學”。說好聽點,是務實;說不好聽的,就是教人使壞。
要是那老家伙登堂入室,你就看趙維那一肚子壞水兒,就知道會是什么樣子了。
文謝等人心說,幸好是在扶桑,對付的是土人,否則還真不敢讓那老爺子出山。
細想之下,似乎沒有人比張簡之更適合了。
文天祥拍板,“那就這么定了?”
趙與芮,“再想想,還有何疏漏。”
謝疊山,“那老夫復述一遍,你們聽聽,有何處不妥。”
“大致的方略就是:明日上朝,我等據實以報四川局勢和戰情,我來上請官家歸宋。文公、福王反對,直言官家現在回去還有危險,可派相公歸去,領導抗元。”
“寧王便舉薦陸君實、江鉦,老夫與陳宜中還算有交情,我來舉薦他。若三人應允,那就順推成王與蘇任忠,還有張簡之。等北邊元軍戰起,再讓歸權于他。”
趙維細細聽完,“沒問題!”
文天祥,“沒問題。”
趙與芮,“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