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照做,可是心里卻結結實實的把王侍郎恨上了。
可惜,他哪知道?更屈辱的還在后頭。
王仲林既然今天發了個火,那就豁出去了,就沒想好好的收場。
呂師留憋屈?他還憋屈呢!
見呂師留不說話,繃著臉退回班位,王仲林不依不饒。
“回來回來!汝退回做甚?不是要上議嗎?不是要拿我工部開刀嗎!?”
“來來來,你我好好說講,陪你議上一議!”
呂師留臉色已呈豬肝,勉強賠笑,“王侍郎,莫怪....既然....既然工部有意見....那此事....不提也罷!”
“別不提啊!”
王仲林窮追不舍,“彈議寧王之時,也沒見你這么好說話吧?”
“構陷王、謝、文等相公之時,也沒見你忍讓半分啊?”
“把嚴指揮和蜀王打成寧王黨羽的時候,更不見你如此為難啊?”
“怎么?我一個小小的侍郎就把你難住了?不會吧?”
問的呂師留啞口無言,卻是猛一甩袖,折身而返。
“原來只是只聽話的狗,不中用的東西!”
“......”
呂師留被罵的,牙都要咬碎了。不看王仲林,卻是死死的盯著張簡之。
意思是,已經至此,還不回擊嗎!?
但依舊只收到張簡之冷冷的搖頭回應。
而就在王仲林回身,呂師留羞憤的一剎那,隱形人一般的曹慶熏也開炮了。
王仲林罵的痛快,而且已經撕破臉了,那他就沒必要再繃著了。
這位雖然沒和匠人們天天廝混學一嘴的騷話,但也是天天下基層,和百姓打成一片。所以論罵街,曹侍郎聽的多,學的也多,不比林仲林差到哪去。
此時,邁步出班,皮笑肉不笑。
“王侍郎好大的膽子,怎可如此污蔑相公?呂相那還是相當有本事的!”
王仲林挑眉,“我說錯他了?那你倒是說說,他有何本事?”
只見曹侍郎侃侃而談,“莫看呂相未于沙場立過功,未得國難半點忠!”
“可是呂相爺保命的本事卻是一流啊!當年崖山海難,呂相爺第一個沖出重圍,跑的怎叫一個快字了得!”
“也莫看扶桑數年,呂相不曾為國朝添置片瓦,未得忠良之名。可是呂相彈劾起忠良來,卻有一手啊!”
“寧王一眾忠義良臣,哪個不是功蓋當世,哪個又不是被呂相一手操持下去了?”
“這才叫真正的亂世獻忠無他事,太平禍起有他名!”
曹侍郎戲謔而談,郎朗上口,沒帶一個臟字。
話音剛落,只聞身后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
“曹、慶、熏!爾敢!?”
正是呂師留。
張簡之讓他忍,可他真的忍不了了。
“爾含血噴人!!”
結果,曹侍郎慣你這屁毛病?
“你他娘的給老子閉嘴!!”
只見曹慶熏瞳仁充血,狀若金剛,原本還斯斯文文的樣子,徹底瘋了心。
一雙死人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呂師留。
“老子忍你很久了,知道不知道!?”
“他、媽、的!大宋岌岌可危之時你在哪?如今有好日子了,又搞那蠅營狗茍,見不得人的伎倆!”
“你....還有你們那一眾奸黨,你算是人!?”
炸了,朝堂徹底的炸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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