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不傻啊你們!?
收!來了就收!只要想上學,那就收。
收多了不要緊,辦法總比困難多。不行就讓沈福海出錢,再建分院。
他要是沒錢了,致知院不是有嗎?亦思馬因、阿老那幫人吃了寧王那么多,給我吐出來點。
要是還不夠,那原定五十人一個教舍,你給我塞一百個。
原定一個教諭管一個班,現在你給我管五個。
總之,不管是漢人、殷人、蒙人,還是東瀛人,只要想來學,你就給我收,能造多大的聲勢就造多大的聲勢。
這是求都求不來的好事啊,你倆敢給我往出趕?傻不傻?
兩位相公也算看明白了,突然發現,這“跳警”之后,不但夜里沒遇上狼,反而更能放開手腳了呢?
只能說,沈福海來的太是時候了,一下就把局勢盤活了。
就這樣,民學玩命的收人,玩命的制造聲勢,最后足足收了四千多學生。
把沈福海收哭了,把阿老、老亦、趙友欽他們也收哭了。
免費的啊!四千多張嘴,全是他們養著,這些年從寧王那扣出來的棺材本兒,全搭進去了。
就在民學大張旗鼓的造勢之時。舊黨在明面上只干了一件事,而且不算是小事。
那就是,將寧王趙維轉押錦衣衛!
這還不是呂洪生的主意,雖然他自從他接掌錦衣衛之后極是順利,錦衣衛上下并沒有對他這個年輕的指揮使有任何輕視,反而言聽計從。
雖然,呂洪生心中怒火中燒,已經迫不及待的要報復。
但是,說心里話,讓他拿趙維開刀,他還真沒這個膽子。
實事上,別看趙維在宗正寺關押數月之久,可是舊黨就算想盡辦法的對付王曹,甚至有心對付陸陳等人,可是不管是誰,都對寧王敬而遠之。
寧王忤逆被抓,但是往下怎么辦?是定罪還是怎樣,卻是舊黨誰都在回避的問題。
無他,寧王的名氣太大了,氣場在那擺著呢!說句難聽的,那是一瞪眼,就能嚇尿一大片的存在。
即使現在出了事兒,但虎威尤在,豈是狐狗可欺?
所以,寧王只要在宗正寺老老實實的呆著,那就不錯了,誰也不想去觸那個霉頭。
還轉到錦衣衛?想啥呢?
可轉押寧王的事兒,是張簡之提出來的。
理由也很有說服力,宗正寺是處理皇族法度和事務的皇屬衙門,代理大宗正是趙與芮。
現在趙與芮跳警了,支持教改了,那寧王還在他手里掐著,合適嗎?
顯然不合適吧?你們晚上還睡得著覺嗎?
大伙兒一想也是,太離譜兒。
那怎么辦?只能轉押到錦衣衛了。
反正官家已經病了兩個月了,這事兒也符合法理,誰也說不出來什么。
寧王因為教改忤逆,現在大宗正都跳教改那邊了,還在宗正寺押著?當朝廷是兒戲嗎?
陸秀夫和陳宜中對此猶豫了好久,最終沒有發聲,而且算是有意推波助瀾。
因為,兩個老相公交換個眼神兒,就看出了點東西。
陸:“機會!”
陳:“確實,可是....你我卻成罪人了。”
陸:“有罪人,那也是舊黨之罪,非你我之罪!”
陳:“那你的意思是...干了?”
陸:“干了!!老夫還不信,寧王一露面,振臂一呼,那教改不就成功了一半!還舊黨?給我老老實實的聽著!”
陳:“那便干了吧!”
寧王轉押那天,極為轟動。
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一大早,宗正寺門前便開始聚集大量的百姓。
這些都是民學招生的家長,包括一些來看熱鬧的百姓。
隨著時間的推移,陸續有朝官到場等候,細分之下,都是新銳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