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盆冷水兜頭澆下。
二人幾乎同時醒來,已感受不到方才的冷峻殺氣,明白了自己此刻的處境后,只麻木冷漠地看著他們,譏諷道:“看來不蠢。”
白蓁深呼吸了幾次,平息了因憤怒而起的顫抖,壓著聲音問道:“你們是誰?為什么要殺我們?”
借著昏暗的月光,黑袍之下的臉露出一絲陰沉。
白蓁上前幾步一劍抵上其中一人喉嚨:“這是什么陣法?怎么才能出去?”
一道血痕出現在脖頸處,黑衣人悶哼一聲,閉上眼睛仍不回答。
白灼冷冷一笑,瞬息揮出一掌毫不留情打向他心脈。
拳頭撞擊之處發出清脆的骨骼撞擊聲,饒是如此,那兩人也死死咬住嘴唇不開口。
遇事不慌,臨危不亂。可惜還沒被組織培養起來就提前送上陣了。
白灼微瞇雙目,云霄劍故意在方才的傷口上重重一擊。
“噗!”一口鮮血噴涌而出,隨之什么東西掉了出來,寂靜的環境里聲音清脆可聞。
一枚玉牌躺在草叢里,在昏暗的天色中,散發著柔和正氣的光芒。
白灼身形頓了一頓,不可置信的盯著那東西,將它死死攥在手中。
“這是……”
“長海關弟子令?”白蓁與白灼驚呼出聲。
白蓁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是長海關弟子?”
“說!你們背后的人是誰?”
腦海中又浮現出山門口那老道人居高臨下趾高氣昂的模樣,但總覺得還有哪里對不上。
把他們傳送回去,再派兩個修為不高的人來殺他們?
如果不是智商太低,那就是樁千里送人頭的嫁禍。
然而不待她決斷,突然咔咔咔......幾聲沉悶嘶啞的聲音響了起來。
白蓁大驚,只見黑衣人突然表情陰邪詭譎起來,雙目空洞緩緩機械性地扭動著脖子,下一秒,熟悉的黑氣從殺手身上生出,彌漫至全身,那眼眶中的眼珠也全然變成了黑色。
白灼頓時大驚失色,喊道:“快退!”
話音未落,兩人便向后疾退。
只見那殺手忽然之間雙頰凹陷,一張臉好像在瞬間被人抽干了所有水分,身體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快速干癟,異常恐怖如同干尸一般,片刻后只留下兩張干禿的人皮。
與此同時,他的身體卻好像一個氣球一般,被迅速的充鼓了起來,與他那萎縮的臉形與四肢形成了極為明顯的對比。
而后一聲巨響,一股詭異凌厲的陰邪之氣從身體中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