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抬頭,目光不經意間和肖巖投過來的視線相撞,難道......
她驀然低頭,目光微微移到她胸前,雖然她已經十六歲,可能白云寨吃不飽穿不暖吧,比起林初羽少女般玲瓏有致的身姿,她更像是個十二三歲的幼童,還沒怎么開始發育。
難怪仙門中那么多美貌的女弟子對肖仙長青眼有加,仙長卻從不正眼瞧上一眼,莫不是,肖仙長有戀童癖......
似是看穿她在想什么,肖巖面色一陣紅一陣白,尷尬咳了一聲。
白蓁低著頭,面色糾結。
肖巖只得又咳了一聲。
。。。。。。
再咳下去要咳出血了。
蒼天,掌門這派給他的到底是個什么鬼差事啊。
白蓁抖著雙手攏進袖子里,努力克制住話語里隱隱的哆嗦:“仙長出手幫我,尊者會怪罪嗎?”
“無妨,師父他事情多,此等小事他必不會放在心上。”
雖說肖巖出手這事有失公允,但是蒼冥為難新弟子這件事就先說不過去,再者肖巖只是破了陣法,那剩余的洗心路卻還是靠著白蓁一步一步實打實地走上去的,哪怕加上在幻境里耽擱的時日最終也沒有超過三天,所以這要是都不通過那也有點太說不過去了。
當然,蒼冥尊者知道白蓁最終還是上了碧堯殿時氣得滿臉通紅,在知道是自己徒弟肖巖故意放的水的時候更是氣得胡須顫抖,七竅生煙。
本來蒼冥此舉便是拼著幾千年的臉面和節操都不要了,可見下了一番血本,沒想到一朝翻進了陰溝,還是他最得意的徒弟,這事的確不甚光彩,他不在意在本派流傳,可要是傳到六界那就不一樣了,畢竟瑯琊峰可是長海關的臉面,他自己晚節不保也罷,萬萬不能讓長海關在仙門各派之間失了體面。是以這滿腔的怒火無處發泄,只能含淚默默地吞進肚子里。
這些事白蓁自然是不知曉的,只有瑯琊峰的弟子知道。
肖巖暗中松了松筋骨,他奉命來弟子院之前可一直在瑯琊峰戒律閣里跪著呢。
白蓁扭捏一陣又道:“還有一件事。”
肖巖挑眉,靜靜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白蓁攤開手心,從袖子里取出她的玉牌。
白蓁拿到玉牌的時候就覺得和那日密林中的兩塊弟子令牌不大一樣,那兩塊似乎更重些,玉牌通體還散發著柔和的微光,表面似乎還有奇怪的紋路,但是今天他們拿到的玉牌表面卻光滑無暇什么也沒有。
肖巖略一沉吟:“你說的是內門弟子的弟子令。”
白蓁疑惑。
肖巖解釋道:“弟子令分外門和內門兩種,你們手上的是外門的弟子令,如果你們明天能通過考核成功進入內門,宗事閣長老會為你們更換成內門弟子令。”
說完他拿出自己的玉牌遞到她跟前。
白蓁接過,清潤微涼觸感,落木松濤紋路,散發著奪目的耀眼青光。
肖仙長的玉牌,顏色和那兩塊不一樣,光芒更盛更耀眼。
怕她還不明白,肖巖淡淡一笑:“外門弟子令都是一樣的,只是一個暫時的身份象征。如果你們當中明天有人未能拜入本派,愿意留在外門做差使,這弟子令自然可以保留,否則就該歸還至宗事閣。內門弟子令有靈性與主人心意相通,弟子令的圖案和顏色會根據主人修行法術的屬性和修為深淺不斷變換,我修行木系法術,故而弟子令是青色的。修行之人修為越深,令牌上的光芒也就越盛,所以其實判斷一個弟子修為如何,光看弟子令就可以明白。不僅如此,弟子令上用宗門秘法記錄了身份,修為等級,五行屬性以及師承何處等信息,如果弟子不幸身隕,弟子令也會隨之失去光澤。”
白蓁恍然大悟:“我可以查看其他弟子的身份牌嗎?”
如果能知道那兩人的身份,師承何人,一切就水落石出了。
“自然可以,只要對方同意。”
“那如果對方不在了呢?”
肖巖怔愣片刻:“如果是這樣,冒昧查詢死去同門信息我和天機閣長老都做不了主,恐怕得尊者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