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自發向這個寫著白灼名字的地方投去同情的目光。
比賽鐘聲響起,眾人告別向著各自的場地走去。
白蓁所在場地設在九霄廣場最邊緣,底下便是萬丈深崖,深不見底,站在邊上隱隱可聞風聲鶴唳,此場地一共分五場,白蓁被分在第二場。第一場由靈犀對陣一個她不認識的中年人,許是中年道人見靈犀年紀尚小不由輕敵,低估了靈犀身為北虛宮少主的實力,十幾招之內劍穗被靈犀輕易取下。
靈犀身體輕盈一躍落地,對著場外得意地揚了揚劍穗,那邊端坐著的中年夫婦滿意點了點頭,向她投來一個嘉許的笑容。
第二場輪到白蓁上場,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玉虛子浮在半空中,慈眉善目居高臨下看著她。卻發覺白蓁似乎還不會御劍,無聲無息的飛落下來和她同站在地面上。
白蓁冷冷注視著他,玉虛子生就一副菩薩般慈悲面容,暗地里竟也能做出殺害兄長篡取掌門之位這般慘絕人寰心狠手辣的事么。
鐘聲一響,白蓁即刻運起木劍,朝玉虛子飛去。
無論實力和耐力她遠遠不是他的對手,拖得久了她氣力不濟想拿到劍穗更是難于登天,必須速戰速決。
木劍輕靈機巧,揮舞間回轉如意,白蓁這一劍幾乎凝聚了所有的勁力,向對面橫劈而下。
玉虛子卻變招一晃,劍勢順式一挑,而后劍氣縱橫刺破西風,筆直向白蓁刺來。
風凌厲如刀,枯黃落葉被高高卷起,形成一個漩渦。
白蓁足尖點地,急退三尺,脊背已貼到了一根樹干。
劍氣破空之聲傳來,劍光沖天而起,一把木劍居然能使出如此威力,可見執劍之人修為高深。
白蓁盯著他快如光電行水流水的動作神情鎮靜專注想從中看出絲毫破綻來。
玉虛子劍招變幻無窮,劍在空中虛虛實實挽了好幾個劍花,數道飛虹從天空垂落,看似威力無窮實則明顯收斂了內力。
饒是如此,白蓁被他逼得節節后退,左右躲閃間催動真氣發動劍招毫無疑問地被他一一化解。
白蓁急得滿頭大汗,玉虛子的道行高出她太多,她根本近不了他的身。
突然劍氣直掃過來,白蓁身體猛地一晃,幾乎要掉到結界外面去。
眼看木劍帶著凜冽的劍勢凌空而至幾乎到得她眼前,白蓁沒多想竟徒手去接那把劍,手掌心瞬間被劍氣割破,鮮血汩汩流出,而她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玉虛道人心中一震,這丫頭為了贏,竟這般不要命。
心中莫名一酸,突然想起自己小時候,為了能讓師父多看自己一眼,也曾這樣不要命地想證明自己,可是最終呢,修為高又如何,師父還是把掌門之位傳給了師兄。
或許很多時候,命運既定了軌跡,再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玉虛子沉沉嘆氣,待要收勢回身,卻見白蓁用盡所有內力硬生生將木劍掰成兩斷。
雖只是把木劍,但到底承了他幾分修為,頃刻間斷刃之處幾道銀光沖天飛出,寒意差點閃傷她眼睛。
不知為什么白蓁竟覺得玉虛子看她的眼睛憑空添了幾分悲傷。
趁他愣神間隙,白蓁足尖輕點木劍一個飛旋轉身,輕松取到了他的劍穗。
玉虛子苦笑一聲,看向白蓁的眼眸里多了幾分贊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