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蓁自知事情回轉無望,干脆心一橫道:“卻不知道長所言掌門弟子,是指的何蒼道人還是您呢?”
玉虛道人的笑容凝固在臉上:“老道就是璧靈山掌門,不知小姑娘所言何意?”
白蓁壯著膽子鼓起勇氣和他對視,眼神中盡是硬著頭皮攢起的冷意。
蒼天知道她必須得這么做,不然她就要掉進狼窩了。
還好今天穿的弟子裳比較寬大,恰當遮住了她嚇得打顫的雙腿。
玉虛子僵硬的笑險些垮掉,這丫頭一臉了然的神色,莫非她知道些什么。
場上突然安靜下來,眾人疑惑地看著他們,眾說周知何蒼道人已于半月前失蹤,至今依然下落不明。
傳言玉虛道人臨危受命,莫不是還有什么隱情?
白蓁硬著頭皮冷冷一笑,對著眾位長老伏地叩首,才一五一十地將她和白灼在后山洞中發生的事情告知。
所有人倒抽一口涼氣,臉上露出一般的不敢置信,竟沒想到看著溫和仁善的新掌門竟是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無恥之徒,弒兄奪位,果然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眾人看看頓在原地臉色陰沉的玉虛道人,再看看跪在地上弱小可憐的小女娃,頓時了然原來收徒是假,想誆回去滅口才是真。眾人憤懣之心溢于言表,空氣中頓時凝聚了很多道鄙夷、冷漠、蔑視、不屑的目光如風刀霜劍般向他射去。
蒼冥神色肅然,面對白蓁呵斥道:“一派胡言亂語,堂堂璧靈山掌門,也是容你隨意編排的?”
白蓁默然片刻,對于白蓁來講,一切難事只難于開頭,方才怕也怕過了,反正長海關也不打算收她,得不得罪蒼冥對她已然不重要了,她挺直脊背,頗有壯士扼腕的從容,語氣鏗鏘道:“何蒼道長曾經告知弟子,璧靈山守護著十大神器之一的沌鐘,此鐘蘊含盤古圣威震懾寰宇,卻因其照耀諸天的五色豪光,必須要養在得道之人的眼睛里才能發揮出沌鐘諸邪辟退萬法不沾的實力。”
白蓁話未說完,周遭又是細細的吸氣聲,沉蕭坐在白玉椅上定定看著她未發一言。
白蓁這番話說了很多秘密出來,仙門中知道璧靈山守護著沌鐘的只有八大仙門的高位神仙,而在這些神仙中了解沌鐘養護秘密的更是少之又少。
白蓁未能猜到此中原委,但細聽得周邊人的反應,卻也明白過來自己大概說了什么不能說的秘密出來,至于哪句話可講哪句話不可講,她今日只急著要把自己從璧靈山那滾滾熱鍋里頭撈出來,著實沒有心思去細細思量她到底說錯了什么,于是本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原則,她硬著頭皮接著道:“弟子所言是否屬實,請各位道長查驗玉虛道長的眼睛即可。”
玉虛道人面色一陣紅一陣白,身形踉蹌幾乎要站不穩。
竟沒想到這個小小女娃和師兄見過面。早知如此,早知如此,方才就不該手軟。
“師叔。。。。。。”一個身著璧靈山弟子服的年輕弟子來到他身后,“方才這位姑娘所言,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