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極殿佛光普照,大殿四周寬大的白玉柱上浮現著玄奧的符箓和花紋,整個大殿充滿著祥和的靈光。
靈光散發著驚人的威壓,位于大殿中央的白玉壇上,一個交錯著血紅光芒的上古法陣開啟。
血紅色光罩之中,靜靜懸浮著開天斧、太極圖、靈霄珠三件神器。
“掌門師弟,要將開天斧、太極圖、靈霄珠建立血契,催動法陣勢必耗費不少功力,你的傷......”
沉蕭道:“無妨。”
“好吧,”蒼冥嘆口氣,“如今三大神器都在我派,鬼族宵小更是視長海關為眼中釘,這種時候你要保重才是啊。”
沉蕭道:“師兄放心,我自有分寸。”
浩瀚佛光涌動在他周身,沉蕭右手翻轉,古陣中太極圖發出一陣嘶鳴,萬丈金光下有八道若有若無的血絲分別從太極圖底下蔓延開來,隨著佛光引照,蜿蜒匯聚成兩股金色的火焰伸向開天斧和靈霄珠。
伏波慢悠悠搖兩下扇子:“建個神器血契而已,不要那么緊張,死不了人,放輕松啊放輕松各位。”
蒼冥大怒:“你懂什么,神器畢竟是神界之物,要以神脈之息將神器牢牢牽扯住神識建立血契,能互相感知彼此方位,豈是一件容易的事。若不是形勢所逼,何至于出此下策。要是你修為能精進幾分,何至于讓掌門師弟承受......”
“師兄我錯了我錯了。”伏波討饒,“您教訓得對,您說的都對。”
古陣法力波動,開天斧、靈霄珠一陣劇烈的嗡鳴,引得陣法之外的天地靈氣,化作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紛紛涌入血色光幕中。
伴隨著沉蕭精純浩瀚的真氣輸入,陣法中央陣眼處現出一個六邊凹槽,一顆流光溢彩的靈石穩穩飛入其中,血色光幕光芒陡然大漲。
天塹之崖,劍風乍起。
噬魂獸時不時一聲怒吼,寒潭水凝成的冰刀就從四面八方朝白蓁匯聚過來。
白蓁身形一躍,手腕輕輕旋轉,清羽劍銀白劍光一轉,縷縷水氣蜿蜒匯聚,直沖那四周疾射而來的冰棱。
白蓁橫劍一斬,晶瑩剔透的冰棱瞬間碎成了片片碎玉飛花。
但仍有些直直打在了她素白的衣襟上,痛得她倒退兩步。
“噬魂獸,你能不能下手輕點!”
白蓁怒視著噬魂獸,清羽劍“咣當”一聲怒插在石壁上。
這是第幾次了,第幾次了!
噬魂獸甩了甩腦袋,斜著一只血紅的瞳孔不屑地瞄了瞄白蓁。
作為一只上萬年的上古神獸,噬魂獸對于陪白蓁練劍這樁差事是深感為恥,它每天那么忙,仙山上的仙靈果三年才結一次果,根本不夠吃,它每天除了在山崖瀑布間洗個澡的時間外,剩下的時間都花在了漫山遍野刨地瓜這件萬分重要的填飽肚子的大事上。
它不敢告訴沉蕭關于吃不飽的悲催事情,因為它擔心主人覺得它太能吃養不起不要它。
還好仙山的地瓜長得快,個頭也比人間的不知道大多少倍,暫時還是夠吃的。
如果地瓜也吃完了,噬魂獸喉嚨發出一聲嗚咽,它可能就得淪落到啃樹皮了。
偏偏沉蕭命它每日辰時在后山陪白蓁喂招,好吧,這讓它不得不犧牲掉有限的時間,在刨地瓜和洗澡這兩件事之間來回權衡,最終決定犧牲掉洗澡的時間來完成主人的命令。
畢竟澡可以不洗,但是地瓜不能不吃。
雖說沉蕭囑咐過它,讓它手下留情,不,爪下留情來著,但那句話怎么說來著,玉不琢不成器,人不打不飛升啊。
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它對著白蓁運起爪下功夫那是絲毫不客氣。
噬魂獸懶懶翻開肚皮,躺在樹下曬太陽。
白蓁練得滿頭大汗,此刻也精疲力盡,直接躺在了噬魂獸敞開的肚皮上。
好舒服,好軟的皮毛。
噬魂獸難得沒有憤怒得嚎一嗓子,懶洋洋攤平爪子,大方地任其為所欲為。
剛好肚皮有點癢,這丫頭蹭得真舒服。
白蓁翻著八荒劍訣第一冊,自言自語道:“我們練了半個月才練到一半,什么時候才能將所有的八荒劍訣都學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