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蕭蕭,你到底有沒有聽課,怎么作業做得一塌糊涂。”墨大皺著眉頭說道。
她的心咯噔一下。
一塌糊涂?
真的嗎?
她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的。
“我……我有努力在做了。”她吞吞吐吐、面帶羞愧地站起來說道。
“撲哧。”身旁有人在笑,但是她知道不是施然,而是,耿笛,她心目中的女神。
她笑什么?
“這么簡單的作業,她竟然那么費勁,怎么能和我們一班。”耿笛邊笑邊一臉不屑地和身旁的邱昃說道。
“簡單么,我覺得也有點難度,我也是做了很晚才做完。”邱昃并不看耿笛,面無表情地說道。
耿笛覺得無趣,轉頭不再理他。
“我這門課施行是淘汰制,雖然人少,但是如果不符合要求,通不過考試,最終還是要離開的。”墨大嚴厲地說道。
墨大的嚴厲早有耳聞,只是竟然這般不通人情。
作為墊底的她,感到了深深的壓力。
墨大說完,就開始了像打仗一般的上課。
上墨大的課,她的思緒從來不能停頓半秒,否則就會有斷片的可能。
“人生就像賽跑,時間爭分奪秒,我希望你們懂得,時間才是最有意義的事情。所以,我不會浪費諸君的時間,盡我所能為諸君未來的音樂殿堂之路鋪好道路。”
墨大從來不會講廢話,不知為何,今天卻突然講了這番話。
她聽了是頗為感動的。
可是她偷瞄了其他人,似乎都面無表情、無動于衷。
冷血!冷酷!
這些天才高材生,才是最冷酷無情的人,是精英利己主義者!
她憤憤不平地在心里說著,在本子上畫叉叉。
“再開小差,當心這次作業又不會了。”施然在旁悠悠然地說道。
他有觀察到她?
她立刻把本子反面蓋上。
多管閑事!
她在心里對著施然暗暗做了個大大的鬼臉。
一天的課上完了,大家都去飯堂吃飯了。
她卻留在了教室,想復習下筆記,彈一彈鋼琴。
這個階梯教室好大,他們的學校到處都是綠樹林蔭。
夕陽照了進來,把教室灑成了暖色調。
“撲棱撲棱。”突然聽見一陣聲音。
她抬頭一看,不知何時,一只白鴿飛了進來,在桌子上走著。
突然桌上出現了一坨溫熱的白色的東西。
白鴿紅色的椽,白色的羽毛,在夕陽的余暉映襯下,煞是美麗。
她扶著下巴,呆呆地看著,似乎忘記了時間。
這是學校的鴿子吧?
在空地上經常飛來一些,也不知道是誰養的,似乎大家都把它們當作家人,從不去叨擾。
也會看見有喂食的學生。
只是很少會看見飛進來教室的。
這只膽大的小鳥兒。
咦?
這只鳥腳上有一張紙條。
她剛要去拿,鳥兒卻忽而往后退了一步。
接著外面一陣清脆的哨聲,鳥兒飛出去了。
她急忙跑到窗戶旁邊,看見一個英姿煞爽的身影,在輕輕地撫摸著剛才那只白如雪的鳥兒,甚是溫柔。
她一愣,是他。
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