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九點半，虎魚大樓會議室。
十幾位工作人員坐在里頭，匯報著一周的工作，他們是平臺的超管人員，負責主播的日常交流簽約以及發掘新人的工作。
一個平頭男子主持著工作，聽取眾人的發言。
“聽說昨天星秀區出了個新聞？”平頭男子笑呵呵地問道。
“對的張部長。”左手邊一位高馬尾的女性點點頭，她是相關負責人：“昨個游戲區大佬給面子，去查房，流水增長了4%左右。”
她對面的同事搖搖頭：“和pdd沒啥關系，經常查房，一毛錢不送的情況也有。”
“靠同事襯托。”女生笑了笑：“不過有個主播收益最大，系統顯示是才申請的號，第一天做直播，是個唱歌的，在查房之前，基本就是0觀眾，結果到了最后，還有好幾千人留在他那兒。”
“是個苗子？”
“嗯，我去看了看。”女生點頭：“唱的真不錯，看得出來有些生疏，還戴著個面具，直播環境也很一般，說起來，和推薦位上的幾個超級主播唱功相比，只強不弱，在水友問到那些聲音視頻軟件，是一竅不通，而且...”
她說了一半停了下來。
領導看的出她還有事，要單獨匯報，看了一圈：“其他人沒事就先走吧。”
在公司里上班，好奇心過強不是什么好事，大伙都自覺地退出。
“小鄭，怎么了？”張部長問道。
“是這樣的部長，”鳴叫小鄭的女生抽出文件夾下邊的一張紙：“這是昨天那個叫會唱歌的哈士奇的資料。”
“嗯？！”
看到資料，張部長立刻明白了，直播也是娛樂的一部分，虎魚經常會邀請一些個明星來打打游戲，做做活動，可謂是息息相關。
譚小寶的名字很快就和這兩天熱搜的那個年輕人形象合二為一，是同一個人。
“這個哈士奇居然是他！！！”
“嗯，一切就說得通了，對于直播不熟練，但絕對不是新手，而且唱起歌來相當穩定，我聽了之后，就去找來了資料，結果！”
“你做的很對。”張部長拍了拍手上薄薄的幾頁紙。
這事確實越少人知道越好。
“我有點佩服這個秦小寶。”不用領導問，小鄭自覺地就把當時的情況詳細介紹，現在能不能簽約，她已經說得不算了。
“哦？”
“想想看，這一周下來，各種丑聞，還被公司解約，大家可能都認為會一蹶不振，躲在哪個角落地傷神呢，結果出現在了直播里，戴著面具，自然是不想別人知道身份。
心態首先是特別好。
不過看情況條件很一般，房間很小，沒什么裝修，只有簡單的噴繪。”
“觀察的很仔細嘛。”張部長很滿意：“你的意思呢？”
“如果只是這樣，我建議先觀察一下，畢竟一個劣質藝人加入，對咱們公司不會有好處。”
“所以不簽？”
“不，”小鄭搖搖頭：“先說唱功，我不是專業人士，只是聽眾的角度，覺得可以稱之為歌手，而且，在直播中，他還拿出了一首新歌，叫《南山南》，詞，曲，號稱都是自己作的。”
“嗯？”張部長挑了挑眉毛：“他被爆出的就是買歌吧。”
“所以我特別奇怪！”小鄭雙手放在桌上，上半身往前傾：“直播間里的水友，包括我自己，拿著歌詞和歌名去搜索了，沒有一點資料。
尤其，他只有一把吉他，出來的效果一點都不差，我也聽過他之前的那首單曲，個人感覺，《南山南》更好聽。”
張部長摸著下巴，陷入了沉思。
有意思了啊！
一個歌手，被揭發說買歌造形象，這點不稀奇，真要爆出來，相信不止他一個人這么做。
但是，時隔沒多久，馬上就寫出更好的歌曲，就值得深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