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遠恨恨地一拍桌子,顯出巨大的怒意:“一群貪得無厭的廢物,看著別人在中低端市場賺錢了,就總想著也摻和一腳。可他們不曉得一旦進軍中低端市場就要直接跟徐清和韓起兩方競爭。這幾年的安逸給了他們的狗膽敢跟徐清和韓起爭東西,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寫?清源集團暫且不說,鯤龍航空現在后繼無人,只要韓起退下去了,鯤龍航空怎么可能守得住家業?到時候空出來的市場,我們在順理成章地進行填補,不是最為穩妥?少賺幾年錢就是要了他們的命,長隆要是跟著他們的路線走,不得被鯤龍和清源擠得渣都不剩?”
國內民航的中低端市場已經被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瓜分得七七八八了,只剩下一些邊角料給其他航空公司喝湯。
相比而言,高端市場就百家爭鳴了,清源集團的子公司星飛航空就是走高端路線。不過,對比中低端市場,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還是沒有趕盡殺絕,還是留了些肉給別人的。長隆航空就是靠著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故意留出的高端市場存活的,而且活得還算不錯。
高端市場的吸金效率確實很高,但是相較于中低端市場的龐大規模,賺錢總量還是小了些,畢竟局限性比較大。
或許是最近今年活得過于安逸了,或者是看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賺得盆滿缽滿有些眼紅,有些股東竟是不知死活地想要搶奪中低端市場。
對于國內民航市場的勢力劃分,溫明遠看得比那些鼠目寸光的股東要清楚太多了,同樣也沒有被中低端市場的巨大利益蒙蔽了雙眼。
他明確地知道只要一天徐清和韓起不完全隱退,國內民航的龍頭就是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誰要是敢挑戰他們的權威,一定會被碰碎。
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雖說賺了最多的錢,但也沒有將民航市場完全占據,即便他們聯手的話,是有這個能力的。清源集團和鯤龍航空特意留下的市場是足夠其余航空公司吃飽的,只要那些航空公司認清自身的定位。
然而,現在長隆航空的某些股東們利令智昏,已經認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溫明遠敢肯定,只要長隆航空敢于宣布進軍中低端市場。不出兩年,長隆航空絕對要被擠出民航業。
“他們不過是不知道徐清和韓起的能量而已!”溫靜姝嘆道。
民航局總管民航所有事宜,從來只有局方管別人的說法,航空公司也只能乖乖受著。而徐清和韓起是可以影響局方決策的人物,光是這一點,其余航空公司沒一個可以做到。
“自尋死路的東西!”溫明遠罵了一句:“再找些辦法看能不能走局方的路子!要是實在走不通,那么我們只能自己查了!”
“自己查?再往下查就涉及個人**了,要是被別人知道了,可是要命的把柄!”溫靜姝勸道。
現今的社會里,個人**被看得極重。哪個公司敢于侵犯顧客**,肯定要被群起而攻之,幾乎就是致命的。
要是他們不顧乘客**,執意找人。就算是度過了這次危機,可是也給長隆埋下了一個巨大的隱患。這件事要是被別人知曉了,那便是長隆有覆滅之危。
如此行事,其實有飲鴆止渴的嫌疑。
“那還能怎么辦?他們現在還不發動,肯定是準備跟神工建設的王奉英還有什么沒談攏。等他們把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都搞定了,那就是長隆和神工一起起事,我們腹背受敵,咱們溫家就要危矣了。”溫明遠嘆道:“以后死總比現在死好些,茍活著總歸是有機會的。”
用些見不得人的手段確實不算是什么智舉,可眼前的危機才是當務之急,溫明遠已經是走投無路了。萬一真等陳釧和王奉英完全達成一致,那他也招架不住。
溫靜姝在一旁靜默不語,對于現在的窘境,說實話,她也沒什么好辦法。
就在這時,溫明遠的手機響了,他接通電話,聽了一會兒,目光猛地盯住溫靜姝,低喝道:“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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