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那就好,我回去問問。”連山雪點點頭。
徐顯笑道:“有消息跟我說就行,我這邊隨時待命。”
......
長隆航空大會議室,董事會。
溫明遠居于上首,將下面一眾董事高層看了個遍。這不是董事會,而是在逼宮啊!
“溫總,想來現在是什么樣的情況,你也清楚。要是你能安安心心地做二股東,都不用再操心長隆的事務了,等著分紅就行。”陳釧率先發難道。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已經算是大局已定了。
溫明遠沒有回答陳釧的問話,而是看向了幾名支持陳釧的董事,這些人就是曾經去陳釧私宅密謀的人。
誰是自己人,誰是陳釧的人,他基本已經搞清楚了。
“你們真就認為陳釧能帶領長隆實現二次發展?”溫明遠冷笑道。
不管是分紅提高,還是股票收益都是短暫的,他們真正賭的是長隆航空的二次發展。在他們眼里,現在長隆航空的發展路線就是死路一條。或者,至少已經到了瓶頸期了,不求變的話,這就是長隆的天花板了。
“陳麒這次事件正好為長隆進軍中低端市場造勢,這是老天爺給的機會,如何能錯過?”一名董事說道。
“自以為是的東西。”溫明遠冷哼一聲:“就憑一個瞎貓碰上死耗子的紈绔,你們就想成為清源第二,癡心妄想!”
“是不是癡心妄想,已經不是咱們溫董事長所要操心的了。我是運氣好,那又如何,你能奪了我的運氣不成?溫總,這是老天爺的意思,讓你退位了。”陳麒在這一瞬間,那真是意氣風發。
溫明遠面色陰冷:“什么時候董事會是阿貓阿狗都能進來的了?你是董事嗎?還是公司高層?一個中層也敢在董事會大放厥詞?”
“那是不好意思呢,溫總!想著將來我要坐上那個位置,我就迫不及待地過來看看了。”陳麒口中的那個位置,就是現在溫明遠的位置。
他的父親陳釧將要接替溫明遠成為長隆航空的董事長,那他子承父業,坐上那個位置不是順理成章,遲早的事?
“可是我感覺你恐怕是不能如愿呢!”
這時候,會議室的大門打開,溫靜姝跨步而進,直指向陳麒:“莫不是你覺得勝券在握了?”
陳麒一聳肩:“勝券在握算不上,只是想不到失敗的理由而已。”
溫靜姝上身微傾,用只有陳麒的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竊賊而已,豈敢妄言!不就是威脅徐顯而得到的東西嗎?就用偷來的東西炫耀,不覺得羞恥嗎?”
“偷?不對!你說徐......”陳麒第一次變了臉色。他左右四顧,同樣是壓低聲音:“你知道徐顯?”
“天上不會掉餡餅,掉下來了,也能砸死人。”溫靜姝輕聲道:“既然連初始動力都沒有了,那還有繼續下去的必要嗎?”
要是沒有陳麒事件帶來的巨大流量效應,根本難以鑿穿中低端市場已經固化的利益格局。
如此一來,那些董事們想要的公司路線轉變將只是鏡花水月,那他們憑什么為了一點兒短期收益去反了溫明遠?這并不是一樁賺錢的買賣,至少從稍長遠來看不是。
陳釧的位子是挨著自家兒子陳麒的,雖說溫靜姝的聲音很小,但是陳麒失色之下,沒有控制住音量,稍稍大了些。那個“徐”字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旁邊陳釧的耳中。
陳釧可是知道真正出了大力的人是徐顯,所以他對徐顯兩個字非常敏感。尤其是結合陳麒那有些慌亂的神色。
有一種感覺,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仿佛出了大問題了。
“取消新聞發布會吧,我們自當無事發生。”溫靜姝借機逼迫道。
原本只是順理成章的事情。先是用徐顯的名字嚇唬陳麒,使其亂了陣腳,再行威脅之事,這就是一整套的常規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