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明遠越聽越心驚肉跳,便是從中打斷:“靜姝永遠不會變成籌碼,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也沒說強迫你女兒啊!”徐景揚一攤手:“只要你答應不在兩個孩子之間從中作梗,一切都好說。”
“兩個條件!你的位子由你的女兒接任,不阻止兩個孩子之間的交往。當然,不阻止他們在一起,也同樣不會強迫他們在一起,一切看他們自己。”徐景揚說道。
溫明遠聽得那是五雷轟頂。這要是換成以前,他或許還能答應,可在見識到自家女兒竟然還對徐顯那小子余情未了時,他心里真的沒底了。
其實,若是單就是把家業交到溫靜姝手上他倒也沒多大意見,反正是遲早的事。自家兒子指望不上,不得指望女兒了?
可加上第二個條件,那性質就不一樣了。
他確實有過等處理好集團內亂的事情后,好好將徐顯料理一下的打算,可現在要是答應了,真的能讓徐顯和自家女兒自由發展不成?
瞧得自家女兒對徐顯神魂顛倒的樣子,他萬萬是不敢賭的。
“怎么?不愿意?”徐景揚看溫明遠猶豫不決,加了一把火:“那就算了!這幾天,那個叫陳麒的給徐顯打了不少電話,怕不是急不可耐了!徐顯可是一直沒有回復,你說要不要待會兒回一下?”
溫明遠暴怒而起:“你敢威脅我?”
“我只是在陳述事實而已!”徐景揚不為所動:“若是失去了神工建設和長隆航空,那在集團的董事會上,你可就要站不穩了。到時候,你估計就要成光桿司令了。”
除了仁心醫院是溫家世代經營的基本盤,紋絲不動外。整個溫氏集團的產業都不能說是穩如泰山。要是兩大支柱都落于敵手,那其余附屬的產業怕也是要保不住了,真的到那個時候,溫家估計就會只剩下仁心醫院一處產業。
那么溫家數十年的經營將會毀于一旦。
溫明遠氣得那是七竅生煙,可偏偏還發作不得。
他權衡許久,最后還是妥協:“我接受你的提議。”
除此之外,溫明遠已經別無他法。
徐景揚確實搖搖頭:“我不信你的承諾。”
溫明遠咬牙:“我可以跟你簽協議。”
“不不不,對于你這種人,協議一樣約束不了你。”徐景揚笑道。
“那你想怎么樣?”
忽地,徐景揚大聲一吼:“靜姝丫頭,進來一下!”
數秒之后,一臉不解的溫靜姝開門而入,徐顯則是往里面探著腦袋,看看自家老爹有沒有被打。
一見溫靜姝進來,徐景揚笑著對溫明遠說:“靜姝丫頭在,你把剛才的約定再說一遍,當著你女兒的面。”
溫明遠眼睛一翻,差點兒昏厥過去。徐景揚竟是完美地抓住了他的死穴。不管是口頭承諾,還是紙面協議,在利益面前,溫明遠都會想盡辦法違背。
他是一個狡詐的商人,卻更是一個將子女看做比自己還重要的父親。他只要今天在溫靜姝面前將他和徐景揚的約定說出口,作為父親,他就絕對不會違背。因為他不能接受在自己子女心里,他是一個違背諾言的人。
用外力束縛一個人終歸是不保險的,只有讓他心甘情愿被束縛才是最牢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