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怎么會閃了舌頭?”徐顯面不改色。他不是臉皮厚,而是真的覺得自己除了某些特殊的復雜狀態,他都能改出來,就是這么自信。
“不過,你說的跟那個陸心宇倒是一樣的。”連山雪忽然說道。
之前陸心宇就曾經說過,與其摘下自己的氧氣面罩,還不如先不管飛機,起身夠到左邊的氧氣面罩,給教員戴上。之后再重新修正飛機狀態。
“陸心宇?你昨天談話的時候,他說起來的?”
連山雪一愣:“你怎么知道昨天的談話陸心宇在場?”
她記得只跟徐顯說了在蓉城基地談話,并未提及跟誰啊?怎么徐顯直接就點破了?
徐顯掃視了四周,確定周圍幾桌沒人之后,笑道:“你昨天是不是還把陸心宇氣了個半死?”
陸心宇好歹也是飛行部副總經理,要是周圍有人,他還不好堂而皇之地說陸心宇的壞話。
“不對,你到底哪里來的消息啊?”連山雪有些嗔怒地皺著鼻子:“你該不會都知道我昨天說了什么了吧?”
說實話,現在回想起來,她昨天對陸心宇說的話著實有些囂張了。當然她不是后悔,只是覺著要是徐顯知道了她說的那些話,會影響她在徐顯心里的淑女形象。
徐顯笑道:“我師父跟陳飛總是朋友,昨天你氣陸心宇的事兒都是陳飛總跟我師父說的,后來我就知道了。”
安全總監陳飛和秦宗陽不算至交好友,但也算是有些私交。他知道秦宗陽和陸心宇是死對頭,便將昨天陸心宇在連山雪這邊吃癟的八卦告訴了秦宗陽,而聽說陸心宇被一個女飛給羞辱了的秦宗陽得意忘形之下,還特意打電話給徐顯,告訴他這個天大的好消息。
其實徐顯對陸心宇頗為無感,不討厭也不喜歡,對于陸心宇吃癟的事兒,徐顯著實也沒什么興趣。可看秦宗陽連綿不斷的笑聲,徐顯只能附和幾句,這更讓秦宗陽眉飛色舞,光是那笑聲,估摸著晚上可以多吃兩碗飯了。
“我其實就是知道這么個事兒,至于具體啥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這才問問你。”徐顯對陸心宇被懟的事兒沒興趣,可是對連山雪如何懟人的事兒就比較感興趣了。
“又不是什么大喜事兒,有什么好說的。”
徐顯不依不饒:“可是有意思啊!我真想看看你怎么氣人的。”
“不準!”連山雪秀眉揚起,顯然是有些動怒了:“陸心宇不知道怎么好好說話,我只是教他一下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好歹也是飛行部副總經理,怎么也要給個面子,不用鬧這么僵的。”徐顯還是傳統的和氣生財。
“他要是再不知好歹,飛行部副總經理也就做到頭了。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天之驕子?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他根本就沒什么特殊的,不知道有什么神氣的。”連山雪哼了一下。
至少跟徐顯比起來,陸心宇除了早進公司幾年,有了先發優勢,其余的優點根本不值一提。
徐顯無奈道:“你也稍微收斂一下脾氣,不要這么沖。”
連山雪趕緊摸了下自己的臉:“我看起來很兇嗎?”
“我是說脾氣,不是說臉。”徐顯直接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