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學報告?”梅婷婷騰得一下站了起來,當即對著場下大喝道:“本會結束,自行退場。”
說完,梅婷婷疾步到徐清身邊,拉著徐清就要離開。
可是,徐清的身子巋然不動,他死死地盯著那個記者:“什么醫學報告?”
在場眾人也被徐清和記者之間的對話搞得有些云里霧里,只是有些嗅覺敏銳的人已然感受到一絲別樣的意味。
早有準備的記者掏出一個迷你投影儀,連接手機后,在手機上一通操作,旋即在會場大幕上投射出一張醫學報告的圖樣。
“徐先生,這份手部神經損傷報告是你的嗎?”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幾乎所有人都是將目光投射到醫學報告之上,其中一些已經關閉機器設備的媒體人員趕緊再度打開攝像機,他們感覺好像要出大事了。
“這報告上的名字就是徐清啊?”
“手部麻木......這是右手出問題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份手部神經損傷報告的圖像清晰度很高,場下的人員略一分辨就能看清楚上面的內容。上面關于徐清的姓名,出生日期,住址和身份證號都是吻合的,看起來不似作偽。
徐清的眉頭微微皺了皺,并沒有說話,反倒是梅婷婷站到了徐清身前:“你是哪家媒體的?就憑著這份無法證明真偽的報告就來質疑徐清,是何居心?”
那記者當即反擊:“大家且看看上面的患者信息,跟徐清是不是盡皆吻合,如何有錯?”
“徐清的信息很多都是公開的,就靠著這些公開的信息,你就想證明這份所謂的報告是真的,是不是太可笑了?”梅婷婷厲聲呵斥道。
“對啊!這份報告上面的患者信息網上都查得到,做起假來也不算很難啊。”
“好像是這么一個道理,光靠那些患者信息根本就不足以證明報告的真偽。”
“我看徐清的手好像也沒什么問題啊,是不是誣陷啊?”
梅婷婷的腦子轉得很快,一下子就抓到了這份報告的致命死穴。可記者話鋒一轉,便是說道:“既然如此,徐先生何不公開進行一次手部神經損傷檢測,也好證明給大家看。徐先生是咱們民航的標桿人物,享受著無窮無盡的資源好處,可要是徐先生的身體已經不足以擁有這個位子,我感覺還是盡早退位讓賢的好。”
記者的意思很簡單,一個右手半殘廢的人是不配作為民航的標桿人物的。徐清享受著地位帶來的巨大紅利,此時若是德不配位了,就應該自覺地退下,不要還白吃紅利。
此言一出,航空公司代表區的人皆是沉默,沒有一個替徐清說話的,他們似乎樂見如此。
而其余民眾則是竊竊私語起來,要是徐清真沒事,何不就在公眾監督下做一個醫學檢測,到時候擊碎所有質疑,還不是繼續做他的民航標桿,也損失不了什么。
可是,梅婷婷不這么想,她直接反擊道:“今天你就拿著不知真假的玩意就要威脅我丈夫配合做什么醫學檢測。此例一開,那以后是不是隨便什么阿貓阿狗弄出一份醫學報告,我丈夫就要配合著進行自證?誰主張,誰舉證的道理不懂?”
梅婷婷很清楚有些口子是絕對不能開的。今天這個記者說徐清手有問題,他們要是配合了,那明天又有人說徐清腿有問題,他們是不是也要配合?那以后徐清啥事不用干了,就天天往醫院跑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