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清!!!”云尚目光微凝,在牙縫之中緩緩吐出一個名字:“你們這么做是藐視局方,不知道?還有你......”
云尚右手抬起直指徐顯,話鋒尖銳無比:“好一個貍貓換太子,你便是主犯之一,程司長......他們如此肆意妄為,局方就置若罔聞了?”
人群中的作為局方代表的航安司司長程光宇嘆了一口氣,他的目光在徐顯和梅婷婷二人身上來回掃動:“徐清是不是真的在飛機上?”
“程司長,確實如此,我丈夫現在就在飛機上。”梅婷婷竟是毫不遮掩地承認了這件事。
程光宇即便之前心中大略有些猜測了,可真正聽到梅婷婷親口承認,心頭還是止不住地一陣劇烈跳動:“荒唐,徐清現在什么情況,他還能飛行,出了問題怎么辦?”
梅婷婷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丈夫既然說沒問題,那肯定就是沒問題的。”
程光宇心中大急,又不想跟梅婷婷過于較勁,于是壓低聲音跟梅婷婷道:“那個接地操作很難的,就連韓起都失敗了,徐清手上有傷,如何能完成?現在飛機上還有一個星游航空的教員,讓他操縱飛機落地吧。這事兒現在還沒有鬧大,咱們就小事化了,讓著過去得了。”
梅婷婷心知這位航安司的司長是給足了徐清面子,甚至連只要徐清下來,沒把事情鬧大,事后可以不追究的話都說出來了。
別人敬她一尺,梅婷婷自是要敬了一丈,便是舉起右手,指著高懸天際的太陽,輕聲道:“程司長,我丈夫自出道以來便一直是那無人可以逼視的大日,現在日落西山,那是我丈夫的命,他不會拒絕。可在這個關頭,有一抹宵小之輩的陰云想要提前遮住我丈夫的光芒,那自是不允許的。今日,他不沖開那陰云,便是無法安心成為那落日。”
梅婷婷的聲音不大,但是卻包含著無盡的堅決,在場所有人都感受到她的不可置疑。
這次徐清仿佛是動了真怒了......
如此天才般的人物以難以想像的速度快速崛起,最后成為了民航界中的第一輪太陽,真正完成了民航的破圈。在未來,徐清的事跡肯定是要在國內民航史上留下濃墨重彩一筆的。
可就是這么一個充滿了傳奇色彩的人在臨將退出之際,竟是有晚節不保之虞,簡直就是天大的諷刺。
徐清不是圣人,泥人尚有三分火氣,更可況徐清活生生一個人了。
說到最后,梅婷婷的聲音逐漸轉而高昂,仿若宣告一般:“我丈夫說了......他一輩子沒有爭過什么,但是這次,他要爭口氣!”
所有人的面色變得凝重起來,這句話不是梅婷婷說的,而是轉述自徐清。任何人聽到這話都能從其中感受到強烈的怨氣。
“大半輩子都走下來了,臨了還有爭口氣......唉.....”程光宇喟然一嘆:“若他執意如此,便是隨他去吧。只是他真的要這么干下去,那你們清源集團必定要受到處罰,而且可能還是頂格處罰。”
無規矩不成方圓,徐清想要一條道走到黑,那自然是要受到處罰的。而且此事真要論起來,著實有些胡鬧了,要是處罰,處罰力度可是不輕。
“清源集團自然接受。”梅婷婷眉目低垂,表示欣然接受。
“你們清源集團最近日子本來就不好過,現在再搞這么一出,后面還撐得下去?”程司長搖頭嘆息道。
受到之前徐清事件的影響,清源集團的股價已經一跌再跌,要是再受到局方的頂格處罰,那不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