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心宇接過文件:“意思是沒有沖出跑道了?”
“這個倒是沒有,后面機組將飛機操縱回來跑道,并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不過,這種危險的情況,應該是事故征候的級別了。”
“事故征候......”因為之前徐顯有過一次沖出跑道的先例,因而陸心宇對此表示出相當大的在意:“事故征候,那機長說不得要被吊銷執照了啊!”
“嗯,輕點是降為副駕駛,三年之內不予受理恢復機長的申請。重點......那就是直接吊銷執照了。處罰.....應該就是在這個區間。”寧升說道:“陸總,沒問題的話,我就跟計劃室那邊說了。”
由于之前飛行者聯盟的爭取和監督,使得現在航空公司已經不敢占用飛行員的休息時間來組織學習會了。不過,有些學習會那是必須的,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典型案例分析。像昨天在長豐機場的鯤龍航空壓爆跑道邊線燈的情況,就是需要著重宣講的。
這不僅僅是航空公司的需要,也是局方明確要求的。既然現在學習會不能占用休息期,那就必須跟計劃室的人溝通好,提早空出學習會的時間來。
“嗯,這事兒你就看著辦吧!”陸心宇點點頭,并沒有多問細節:“你回頭整理一下此次案例中的細節,第一次學習會就你來講。”
這次學習會需要覆蓋到全部飛行員,那肯定不能一次就解決,計劃室不可能排出一天所有飛行員都不飛的計劃來,那肯定是要分幾次來完成的。
陸心宇的意思是第一次學習會就讓寧升來打個樣,將主要內容都梳理出來,由總飛行師充當學習會主講。
“這個沒問題。”總飛行師本來就是干這個的,他也準備為此時擬出一份關于夜間降水環境下落地的注意事項的技術通告,正好跟準備學習會是重疊的,倒是不會多費什么時間。
“對了,這次鯤龍的事情好像跟機組疲勞有關,局方那邊想要各公司派出一名飛行員代表,商討一下對于飛行員執勤休息期的規定修訂。
“你的意思是鯤龍的飛行員太累了,看花眼了?”陸心宇搖搖頭,無奈道:“也是,要不是看花了眼,正常情況下,哪個飛行員能將跑道邊線燈看成跑道中線燈?你不能去嗎?”
一般就是總飛行師負責跟局方對接工作,陸心宇的意思是就讓寧升去參加的了。
“我不行,所有帶職務的飛行員都不允許參加,這是局方那邊的硬性要求。另外,局方那邊還說,最好能是副駕駛。”寧升說道。
局方對航空公司那是知根知底,那些個當領導的飛行員能有什么實質性的建議,全都是些“不食人間煙火”的玩意,根本就不能從一個基層的一線飛行員視角來提出意見,那讓這種人過來有什么意義?
局方始終感覺只有最下面的那群人才能知道公司的弊病在哪里,因為一個很小的管理失誤經過層層累加之后,到達基層的將會帶來極為明顯的感覺。
“副駕駛?這什么要求?”陸心宇一皺眉,半天也想不出有什么合適的人選,說實話,在陸心宇腦子里能有印象的副駕駛,一只手都能數過來,只得去問問寧升的想法:“你有什么建議?”
寧升那可是深入基層,對副駕駛的情況可以說是了如指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