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年臉色一冷,確實!吳溫有沒有暈過去,一問當時救援他的隊員就知道了,這個做不得假。
“呂平,放開他吧!”肖年揮揮手,吩咐道。
呂平牙齒幾乎咬碎,可是在肖年的目光注視下,只得將吳溫放開。他轉向肖年:“肖隊,徐顯他......”
“徐顯?”被松開的吳溫聽到呂平說出的這個名字,先是一愣,旋即全身如同抽搐一般的抖動著,低著頭,發出如同夜梟一般難聽的低笑聲。
“徐顯,徐顯!沒想到那架飛機上是徐顯!”吳溫仿佛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張開雙臂,仰天狂笑,他的面如盡如狂教徒一樣:“怪不得你們這么在乎他,是極,是極!有誰能不在乎他的生死呢?”
吳溫的五官都扭曲了,顯露出變態的快感來,他抵近肖年,抑制不住地狂熱:“我看過徐顯擊毀臣延國導彈驅逐艦的視頻,天縱之才,真正的天縱之才啊!再給他十年,不對!只要再給他五年,這天空中還有誰能成為他的對手?他就是主宰天空的王者啊!哈哈哈!”
吳溫發出近乎癲狂的大笑,而在他的對面,肖年的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可是這個即將君臨天空的王者,卻在他到達生命最頂點,最濃烈的一刻墜落了!”吳溫感覺自己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在顫抖,興奮地顫抖:“他在我的手里墜落了!在我的手里墜落了!沒想到,沒想到,今天竟是我人生最輝煌的時刻,哈哈哈哈!”
可是在下一刻,吳溫的笑聲戛然而止,因為一把手槍不偏不倚地抵住了他的額頭。肖年的臉上布滿了寒霜,他的右手握著一把手槍,槍口直接對著吳溫的腦袋。
“吳先生,你失態了......”肖年的聲音仿佛九幽而來的惡魔:“你再說這些瘋言瘋語,我就不能保證你的生命安全了。”
吳溫伸出舌頭,舔舐著自己有些發紫的嘴唇,他并沒有像剛才那般恣意地狂笑了,但是那一聲聲刺耳的輕笑聲卻是讓人非常不適。
他一只手指按在手槍之上,臉上沒有一點兒懼色:“我已弒神,死而無憾!”
對于吳溫這樣的人,死亡從來不是最大的恐懼。碌碌無為地走完一生才是他最為害怕的。可是今天他親手扼殺了一位在未來一定會制霸整片天空的王者,這對吳溫來說,他這輩子的頂點已經到來,即便今天死了,那也是在人生最壯烈的時刻赴死,有的只是榮耀而已,哪有恐懼之說?
......
一天之后,滇云市黃瑛住處。
正在做飯的黃瑛忽聞有人敲門,便是熄了火,瞧了眼在客廳看電視的徐景揚,自己去開了門。
門一打開,竟然是兩個穿著軍裝的人。黃瑛一愣:“這是......有什么事?”
其中一個穿著軍裝的軍人面色有些沉重:“請問是徐顯的父母嗎?”
黃瑛一下子就察覺到了事情有些不對:“到底怎么了?”
......
長豐溫家祖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