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晴嘆了口氣,“宋姨,這件事很突然,我來說不方便,還是讓凡姐告訴你們吧,我今天下午有事,明天的火車,就不打擾你們了”張晴站了起來,對著白煙凡說著“凡姐,事情已經這樣,你要面對現實。這事你最好跟家里人商量一下吧,我走了,再見”
奶奶聽著滿頭問號,但張晴要走,媳婦還沉浸在自己的傷痛里,就只能她送人了,把人送出去,回頭卻看到媳婦已經回房了,隱隱還能聽到媳婦在房里的哭泣聲,哭得這么傷心,這得遇到多大的事情了,奶奶看這勢頭不對,急忙給在部隊的大兒子打電話。
沒過多久,宋利鋒開著車回來了。可煙凡已經把房門鎖上,他怎么敲喊也不開門,最后在里面回了句,說她想靜一靜,時間一直拖到下午宋家當家人宋千書回來。
奶奶一看到丈夫回來了,連忙將事情經過告訴了丈夫,最后還是他出馬將人喊下來的,下來時白煙凡頂著一張哭腫的眼睛下來的
“煙凡,究竟是什么讓你這么為難,說出來看看能不能解決,別忘記了我們是一家人,有事要共同面對”公爹一臉嚴肅的勸著,白煙凡歷來最敬重公爹,他老人家開口,也不再忍著不說了
“爸,錯了,錯了,都怪我,都怪我太任性了”說完又哭了起來,丈夫宋利鋒看得一臉心疼,抱著妻子小聲安慰。
“煙凡,你哪里任性了,什么錯了,有事你就說,有我和爸頂著呢”
“是啊,煙凡,你就說吧,既然錯了就要改過來,忍著不告訴我們,也不是個事啊”婆婆也勸著,白煙凡這才開口
“爸媽,對不起”接過丈夫手上的濕毛巾擦了擦臉,整理好情緒才開口說話“利鋒,你還記得當年我生清歌的場景嗎?”
“這怎么不記得,當年我還不是軍長,還在五川省部隊就任,煙凡不想跟他分開,就跟著他一起到了下面,在一次深山訓練時,我受了特務的伏擊,這事被煙凡知道,她以為我受了重傷,不顧自己快要生產的身子,執意要去看他,最后在半路就發作了,隨行的人員只好就近在找了一間破廟生產。幸好當時你好友張晴在,幫著接生。張晴當年替我們的女兒擋了兩下槍,才受傷退伍的,我記得當時還有對姓江的夫婦也在里面生孩子”
說到這里宋利鋒是一臉感激。丈夫說完白煙凡情緒又激動了,
“錯了,錯了,當時她擋槍的不是我們的女兒,是那對夫婦的女兒啊,都怪我太任性了,要是沒去找你,女兒也不會弄錯”說著又哭了起來
“什,什么?她當年擋槍是那對夫婦的女兒,你沒弄錯吧?”宋利鋒聽著心里一緊,手這會都在抖,連手里拿的毛巾也掉了下來。
父親看到兒子露出這驚慌表情,腦中閃過一絲念頭,急得他大問“煙凡,你不會告訴我當年我們的孫女與那對夫妻的女兒弄混了,抱錯了吧”
婆婆也是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看過來,她在等著媳婦的答案
“昨天張晴過來一看到清歌,就起懷疑,因為清歌的眼睛長得特別像當年那產婦的眼睛,今天她看到清歌胸口的胎記才告訴我,當年是她接生兩個孩子的,兩個孩子胸口都有個胎記,位置和顏色都是一樣,不同的是那對夫婦的女兒是三葉草胎記,而我們女兒的是花形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