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清歌對著他就喊,這下把眾人喊傻眼了,
“清歌,爹在這里,乖女兒,你喊錯人了。”
此時在一旁看著的江建國那個急啊,怎么女兒朝李一牛喊爹呢,急得連忙這邊擠過來,這可是他好不容易找回的女兒啊,誰跟他搶他就跟誰急。李一牛也被清歌這一聲爹喊得滿臉發紅光,
“我知道啊,鐵牛弟弟不在這里,我替他喊的啊,我怕他不好意思喊人,我先替他喊了,認下這個爹啊。”
這下把大伙說笑了,也把旁邊扶著李一牛的江寡婦喊得一臉通紅,
“對啊,一牛,江寡婦剛才看你尋死,就差沒陪你跳了,她對你可是真心實意,你們兩個反正單著,正好湊一對。”
這話是村支書說的,越說越覺得可以,江寡婦上無公婆沒人管,下只有個兒子,李一牛也無父母,正缺個兒子,這不正好嗎,隨后旁邊看熱鬧的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李一牛和江寡婦滿臉通紅,他們兩本來就有情,也隨著默認下來。
大伙說笑著下了山,村支書也忙著回家,他得跟他家老婆子說一下,讓她作了這個媒,只要這邊成了,他弟家也沒人再說什么閑話了,正好,各自歡喜。
至于清歌回家的下場就不用說了,一回到家,就看到娘兩眼的紅腫,村里這些長舌婦早將她下崖的事告訴她了,
娘在她面前就差沒哭到大半夜,硬讓她保證下次不會再這樣,就差沒發誓了,連旁邊的小弟也鼓著他的小正太臉,嚴肅的說著他的罪狀,揚言明天大爺爺會找她算帳的,這下說得清歌后背直發麻,怎么大爺爺也知道了呢。
到晚上,二哥帶回一碗藥,說是莫爺爺讓他拿過來給清歌喝的,說怕清歌受驚嚇,晚上發燒就麻煩了,讓她喝喝這藥去去火,把清歌看得心驚膽顫的,不管是前世今生,只要是打針吃藥她是能躲就躲,連看都不想看,這藥她一聞就知道,肯定特苦,這里面可沒少加黃蓮呢,莫爺爺真是太狠了,不就是爬了個崖嗎,有必要讓這么教訓她嗎,嗚嗚——,她能不能不喝啊。
本想偷偷到廚房倒掉,可四姐硬是在一旁看著,一步也不離,說這是娘吩咐的,這丫的,她就不知道四姐什么時候這么聽娘的話了,最后,這藥還是到了她口中,苦得清歌就差沒將膽汁吐出來。
這還沒什么,聽二哥說,這藥她得喝七天,娘可能猜出了什么,硬是讓二哥一天不納的去莫爺爺家將藥給他端來,晚上讓四姐熱著給她吃。
更命苦的是,整整七個早上的晨練,跟大爺爺對打,他老人家是將她當沙包練的,全身骨頭都痛了大半個月,不就是爬了個崖嗎,都怪李叔,沒事跳什么崖啊,明明死可以有千百種方法,為什么選擇跳崖啊,跳崖就跳崖吧,偏偏選她下崖的這一天,命苦啊,嗚嗚…。
過了幾天家里來了對客人,正是害得清歌悲慘了這么多天的罪魁禍首,李一牛和江寡婦,帶著鐵牛和一籃子雞蛋,說是來感謝清歌的,江寡婦嘴巴甜,當著爹娘的面把清歌夸得天上有地上無,樂得爹娘差點沒笑得嘴都歪了。
清歌那時正在上學,回來聽娘跟她說,李一牛和江寡婦兩個過十天就請他們過去吃結婚飯,他們都是二婚,一切從簡就不大辦了,只請相熟的人去。
這時村里還傳出話來,江秀蘭也在十天后嫁人,嫁的是鎮上配件廠一名職工,這下村里熱鬧了,各種版本都出來了,這消息還是大丫姐跑過來跟她說,各種版本的八卦跟她說了個遍,聽得清歌大呼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