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江家雖是普通農民,但家里的人,也不是誰都能隨便欺負的。我大姐夫家人總共犯了三罪,第一,非法買賣人口,雖人還沒被帶走,但聽我大姐說他們已經收了錢,收錢了就表示交易以成立;第二,虐待兒童,這份報告就是證據,我聽我大姐說,他們家可是全家不管男女老幼都欺負這兩孩子;第三,無視國家方針政策,主席還說過,婦女能頂半邊天,對這種極度看不起女性的家庭,這可是國家重點打擊對象。我和大姐商量過后,覺得她與姐夫以再無可能,意見一致,那就是離婚。”
“什么,離婚,你們確定?”
這下楊繼征驚了,這年頭大家都是勸和不勸離,只要能將就決不會提離這個字,沒想到這女孩有這樣的膽識。
“是的,離婚,只要趙家人能放棄兩個孩子的撫養權,脫離關系,跟我大姐離婚,我們家就不追究這些罪,至于他們觸犯國法,法院該怎么判就不管我們的事情了。”
清歌從口袋里拿出兩張紙朝楊繼征遞了過去,楊繼征接過去看了一驚,這孩子是什么妖孽啊,這兩張紙一份是離婚協議,一份是親緣斷絕協議,上面條理分明,責任與義務都寫得清清楚楚,字跡工整漂亮,
“這是我起草的兩份協議,上面有我大姐和侄子們的簽字和手印,因我大姐受的傷害實在太大,他們娘子三人一提起趙家人就全身都發抖,根本不想見他們,就拜托楊叔了,讓趙家人直接簽字畫押,并讓相關人員見證簽字,就拜托楊叔叔了。”
這兩張協議是她昨晚起草早寫好了的,一早就讓大姐簽字畫押了,本打算今天一早帶著驗傷報告到公安局報案的,沒想到竟然還碰到熟人,正好,她也輕松些。
楊繼征一口答應下來,“買賣人口本來就是派出所應該管的事情,清歌你把那份驗傷報告也給我,過年之前他會將事情辦妥,這些東西到時一并拿回”
離過年還有七天,看來這事對他來說并不難,清歌也放心的將事情交與他,并表示他孩子辦酒,她會上門討杯喜酒喝。
楊繼征提著食堂打包好的飯菜往醫院走去,想著剛才的說話,剛才那女孩真不愧是宋將軍帶大的孩子,雖不是親身的,但通身的氣派起是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見人七分笑,說話由淺入深,條理分明。
她大姐要離婚,她將其中利害關系分析得清清楚楚,該找那些人幫忙,這些幫忙的人能否以最快、最便捷的方式解決,她都想到了,最后還提起這買賣人口,不正是他們現在正打擊的對象嗎,可作為典范抓,他們雙方互利,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想到這里楊繼征輕笑一聲,別說他爸是他老上司,就是沖著剛才她舍命救了他家三條命,這個事他也一定要辦好。
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在過年的前一天,清歌跑到莫爺爺家,
“莫爺爺,我幫他收拾草藥,”話音剛落就被他老人家趕到了一邊,
“說什么要幫我整理藥草,肯定有事相求,說吧,能辦的,我會考慮,辦不到的,那就沒辦法了。”
“那里,莫爺爺是最厲害的老中醫了,在我心里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