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陸班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就發現手機在茶幾上嗡嗡的直響。
“喂……”
“爸爸,你怎么睡的這么晚,我打了你好幾遍電話你才接,你是不是忘了答應之雨的事情了。”
陸班這才看了一眼手機,發現是林海棠的手機號。
“這才幾點鐘啊?”
“你快點起來,一會你發個位置給媽媽,我們過來接你。”
“別了,你讓你媽媽給我發位置,我自己過去就行。”
“不要,我就要去接你。”
“……好吧。”
陸班掛了電話之后,給林海棠發了一個位置過去。
然后敲了敲劉欣臥室的門。
劉欣打開房門,穿著一件寬松的睡衣:“怎么了?”
“昨天那個女孩,就是林海棠的女兒,一會過來,咱們收拾一下,一起過去。”陸班笑著說道。
“……”
劉欣沉默了一會:“我就不去了吧……”
她現在不是很喜歡這種人多的場合。
“你就當陪我去的,我和林海棠帶著一個女孩容易被人誤會。”
陸班無奈的說道。
最關鍵的是林之雨一口一個爸爸。
坑爹呢這是。
陸班說完沒有給劉欣反駁的機會,其實他也想帶劉欣到人多的地方走一走,總是一個人呆著,別說本來就有病,就算沒病也會憋出毛病來。
刷牙洗臉吃完早飯。
電話就響了。
“嗯……到了?”
“好,那我們馬上就下去。”
“你別上來,外面冷,車里等著,乖……”
掛掉電話之后。
他和劉欣便出門下樓。
樓下停著一輛紅色的卡宴。
林之雨趴在后排的車窗外,兩只眼睛撲棱撲棱的盯著樓道口,直到看見陸班和劉欣走下來之后,連忙招手:“爸爸,爸爸,我在這!”
陸班無語。
這孩子真的改不過來了嗎?
其實陸班對于這種詩詞大會完全不感興趣,至于詩詞大會的主人譚耀東,他更是聽都沒聽過,想來是一幫之乎者也的文人雅士坐在一起吹牛逼。
陸班覺得自己就一俗人,去這種地方干啥?
聽人家吹牛逼,想吹還吹不過人家。
有意思嗎?
但是,林之雨貌似很喜歡這種,畢竟是個孩子,對于文學界的人士總有種崇拜的感情,尤其是譚耀東的詩還出現在她的語文課本上。
“陸班,真是不好意思,之雨一早上就吵著要給你打電話,沒打擾你們休息吧?”
“沒有……不過……”
陸班原本想解釋一下他和劉欣并沒有一起“休息”這件事。
轉念一想,解釋的著嗎?
就算解釋了,還給人一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既視感。
“不過什么?”林海棠透過后視鏡看了陸班一眼。
陸班搖搖頭:“沒什么。”
一旁,林之雨警惕的看著劉欣,然后偷偷拿出自己的小手機,發了一條信息。
“顧阿姨,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看住爸爸。”
……
大概兩個小時以后,紅色卡宴停在了岳麓山腳下的停車場。
詩詞大會就在岳麓書院舉辦。
岳麓山位于湘江西岸,是南岳衡山七十二峰之一,此時的岳麓山一片銀裝素裹,即便城市里的雪已經化完了,這里依然是白雪皚皚。
陸班一行四人往書院走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林之雨的臉蛋變得通紅,林海棠連忙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她的后背:“都說了不來,你看,不舒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