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自己演了這么多年戲的一種本能。
一個外國小女孩蹦蹦跳跳的跳到陸班的身邊,看了一眼陸班,又看看陸班手里的報紙,問道:“你在看什么?”
陸班將報紙折了一下,放在女孩面前。
這是一份民國的報紙。
陸班手指輕輕一彈,報紙嘩啦響了一聲,然后重新打開,不過此時陸班的手里卻多了一朵玫瑰花。
“送給你。”陸班露出一抹微笑。
這個笑容讓熟悉陸班的梁克生微微怔住,這個笑容很簡單,簡單到就算讓他來講戲,也不會有任何要求。
但是不知為何。
梁克生從陸班的笑容里仿佛看到了什么——
干凈。
對,就是干凈。
干凈的沒有一絲雜質,就像明臺一樣,一個干干凈凈的大學生。
“干凈……”
梁克生瞇起眼睛。
這確實是對明臺最好的詮釋。
鏡頭對準了陸班身旁的另外一個演員,他叫張成功,也是一個老演員,陸班前兩天跟他打過招呼,因為他這人不太合群,所以一直以來都不怎么和陸班金飛他們聚在一起。
他演的便是軍統上海站情報科科長,王天風。
小女孩跑回去和她的爸爸開心的說有個叔叔給了玫瑰花。
陸班再次露出干凈的笑容。
只是回頭的時候,看見了一旁的王天風。
王天風陰鶩般的眼神讓人心生警惕,陸班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重新對準了報紙。
不經意的一瞥。
不經意的對視。
卻將兩個人的心態表現的淋漓盡致。
乘務員推著手推車走了過來。
走的并不快,但是很穩。
“先生,您要點什么?”
陸班回頭,眼睛卻飄向身側的王天風:“您先請。”
“紅酒。”
“好的,您呢?”
“香檳,謝謝。”
陸班很有禮貌的說道。
這里陸班并沒有和原版一樣,原版的明臺根本沒有抬頭看乘務員,因為胡歌要表現的是明臺的漫不經心,以及骨子里的那種桀驁不馴。
不過陸班卻覺得,明臺的桀驁不馴應該是對兄長的逆反。
但是在待人處事上面,他依然會做到彬彬有禮。
就像前一秒他會對王天風說“您先請”一樣。
這不是演技的孰優孰劣,而是每個人對角色的理解不一樣,陸班理解中的明臺就是這樣。
不過他此時腦海中沒有這些想法。
因為這些都是在開拍之前他做好了準備。
現在的他就是明臺。
乘務員倒了一杯香檳給陸班:“您的香檳。”
陸班很自然的接過,只是香檳接在手中的時候微微停頓了一下,然后香檳在手中晃了晃。
乘務員又倒了一杯紅酒給隔壁的王天風。
陸班看了一眼。
眼睛盯著紅酒,漫不經心的說道:“你這酒里怎么有玻璃碴啊?”
準備喝酒的王天風停了下來。
看向陸班。
乘務員:“先生真會開玩笑,酒里怎么會有玻璃碴呢?”
“你說沒有?”
陸班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那你當著本少爺的面,把這酒給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