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TM是哪國文字,為什么我能讀出來?”
這個發現就像是在他心窩里狠狠砸進一塊巨石。
惶恐之間,他又瞥了一句。
“修儒,人心六藝,內圣外王。”
…艸…
文東來的身體颯颯地抖了起來,就像在抖尿一樣。
他不信邪地又看了一句。
“修儒,我主天命,仁者無敵。”
仍然不是自己熟悉的文字,但自己仍舊詭異地認得。
可這一句,縱使文東來惶恐顫抖,也不由對它豎起中指。
“此句純屬胡扯。”
他想起自己的命,肺癌晚期,早已無藥可治,只能聽天由命。
就算喜歡儒學的母親一直在他耳邊念叨:“有儒,我心強大。”
他也知道這只不過是老媽想在自己死前為自己找一個信仰而已。
自己還不是決定不了自己的命。
他摸了摸自己骨瘦如柴的身體,這就是天地無情、歲月磨難的最好證據。
突然,老媽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哈哈,東來,你的肺癆已經完全痊愈了。”
“什么,肺癆…肺癌…痊愈了!”
文東來的反射弧有些過長,轉身看見老媽從別院里走出,興奮地向自己走來。
他的目光卻凝聚在老媽的服裝打扮上。
“媽這一身行頭古樸有味…嘶…我的頭…”
他腦殼開始抽搐疼痛。
老媽卻走到他面前,指著面前的石碑,笑得異常燦爛。
“快快跪下祭祀這塊萬字石碑,拜謝天地恩情。”
“為什么?”文東來忍著頭疼,搖頭不愿。
“你肺癆已經痊愈,當然得答謝天地,快拜,興許過段時間,你就可以感知儒府中的儒了。”
文東來半信半疑,心中疑惑更多。
如果自己肺癌真的好了,別說跪石碑,自己跪十八代祖宗都可以。
最終在老媽的哀求目光中,他不情不愿地跪拜了三下。
他感覺很怪。
因為他每叩首一下,心里就響起一聲低吟。
等他叩了三下后,那道低吟發出‘崩’的一聲脆響。
一縷肉眼可見的奇光從石碑中射出,匯聚于他的眉心之上。
一個浩瀚無窮,詭異莫名的世界向他展開。
“儒居人心,人是儒府,艸,這里根本不是地球,這是一個儒精神完全活化的世界…天儒大陸…”
他瑟縮顫抖,惶恐不安地看著面前這位與他老媽長得一模一樣的婦人。
眉目、微笑、表情。
一模一樣。
可洶涌而來的陌生記憶肆虐著他的大腦,一點也不給他反應的機會。
這是一個人人修儒的世界。
而儒并不是簡簡單單的經史子集,也不是詩詞歌賦,更不是孔孟仁義。
儒是活著的神秘。
人心就是儒府天地,儒活在人心中,一直徘徊著等待人心呼喚。
他老媽一直說儒是一種形而上的精神,活在每個人的人心中。
沒想到在這里,卻成真了。
自己不該睡覺的啊,做了個夢,連老媽都給做沒了。
他抬頭望天,欲哭無淚。
“咦,這天空怎么有九個色彩。”